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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挑起這個話頭,立刻有大臣附和道:「是啊,社稷後繼有人,江山才能更穩固。」
「臣複議!」
當下,宴會廳里呼啦啦跪下一多半,紛紛諫言皇上立後納妃。
難得有皇上和太上皇同時在場的時候,他們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東溟子煜繼續逗弄孩子,假裝聽不見。
景瑜眸色慈和的看著他們,唇角掛著悲憫眾生的微笑,說出的話卻威嚴十足,「你們的意思是,朕沒有皇子,江山就不穩固了?
朕不立後納妃,你們就不效忠朝廷了?」
眾大臣聞言,嚇得冷汗都出來了,紛紛高呼:「臣不敢,臣有罪!請皇上恕罪!」
景瑜也不會在外甥和外甥女的滿月宴上為難他們,淡淡道:「朕的婚事,師傅已經算過了,現在還不到時候,若是違背天意,上天懲罰,江山才會不穩。」
眾人忙附和,當遵守天意,不能逆天而行云云。
景瑜抬手,「起來吧,今日大喜,大家盡情飲宴。」
東溟子煜道:「孤看,我們在此,他們無法放開,我們還是回宮吧。」
景瑜道:「父皇說的有理。」
鳳錦行接過兩個孩子,與眾人一起跪送太上皇和皇上。
上官若離也懶得應付那些貴婦,跟著東溟子煜和景瑜回宮了。
景瑜的婚事就這麼壓下了,但只要他還沒立後納妃,總有那不甘心的人。
還是有很多貴婦,帶著自己的女兒、孫女進宮來拜訪上官若離。
其目的,不言而喻。
皇上虛歲已經十七了,離二十歲也就三年,現在也該選起來了。
而再等三年,兩個王爺也十五歲了,也該到了選王妃的年紀。
還有,凌玉已經到了開蒙的年紀,也該選陪讀了。
反正,任何能接近上官若離這幾個孩子的機會,他們都不會錯過。
上官若離不想孩子們過早結婚,對那些想做皇家媳婦的人自然不會理會,但凌玉開蒙的事卻不能耽誤。
可是,她也沒選伴讀,直接送到了京城的女學裡,跟同齡的孩子一起啟蒙。
這是凌瑤建的第一座女學,裡面的學生非富即貴,啟蒙班的模式就像現代的幼兒園。
皇上請大公主推行女學,上官若離當然要給自己兒女支持,若是凌玉還按照舊習,請老師來宮裡教學,那不是打自己兒女的臉嗎?
這個方法很有效,這下,那些沒有把家裡女兒送到女學的,都動了心思,倒是給全國的女學增加了不少生源。
當然,推行女學的同時,景瑜還規範了私塾,建立了官學,讓男孩子們也接受了更規範的教育。
凌玉去上學,上官若離覺得松鶴宮裡一下子就安靜下來,覺得自己沒事兒做了,坐立難安的。
可突然一個消息,讓她更不安了。
景瑜竟然要御駕親征!「不行!我不同意!」
上官若離鮮有這樣嚴厲的時候。
景瑜不緊不慢的道:「朕的雙胞胎姐姐被挾持了,朕不親自去討個說法,這說不過去。」
東溟子煜也不同意,「國不可一日無君,你不能去!孤去,凌瑤是朕的愛女,做父親的去給愛女討個說法,也在情理之中!」
景瑜堅持道:「父皇,您還是坐鎮京城攝政吧。
朕的江山,朕想親自打。
兒子在京城享福,讓父親去前線為兒子征戰,那兒子豈不是不孝?
自古都是兒子為老子打江山、守江山,哪能反過來的道理。」
東溟子煜也很堅持,「你不能離開京城,派個德高望重的將領去。」
上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