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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剩子娘坐地上一番唱念做打,就是覺得張泉全須全影兒的回來了,老虎是這些人打的,自己兒子傷的這般重,打老虎的功勞必須有他兒子的一份兒。
得分銀子給他家!
村長又是生氣又是恨鐵不成鋼,還覺得有些丟人,呵斥道:「回家去!這老虎跟咱們沒關係!」
曾剩子娘不信,腿在地上搓搓起來,拍著地大哭,「我那可憐的兒子吆!這輩子算是完了吆!為了救人家,差點被老虎吃了,最後卻什麼都得不到吆!我老婆子命怎麼這般苦啊!嗚嗚……」
張泉無奈地道:「大娘,這老虎不是我們打的,是這位小哥打的,若不是他,我和村長都被老虎吃了。」
曾剩子娘哪裡肯甘心,繼續鬧:「不行,我兒子被這老虎咬了,不能白咬!」
村長忍著屁股痛,不耐煩地道:「人家還給你兒子治傷了呢!等於救了你兒子的命!」
「呃!」曾剩子娘一噎,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只能繼續鬧,嚎天嚎地地哭訴自己多命苦,兒子多可憐,以後日子沒法過。
村長無奈地長嘆一口氣,看向東溟子煜,老虎是他打的,旁人沒資格做主。
東溟子煜說道:「給我半幅虎骨泡藥酒,一半的虎肉給同行的人嘗嘗味兒,其餘的,村長來分配吧。」
虎皮、虎骨是老虎身上最值錢的部分,尤其是這隻老虎的虎皮十分完整,東溟子煜射的是眼睛,匕首又在老虎腹部中間剖開,一點兒都不影響虎皮的完整性。
村長眼睛一亮,想虛讓一下,曾剩子娘就道:「多謝了,多謝了!你真是善良大義啊!山神會保佑你平安的。」
村長就順勢道:「那就多謝小哥了!唉!都是窮鬧的,還請小哥莫要見笑。」
他自己也受了傷,還有這些跟著上山找人的村民,都得給些好處,不然以後出了事,誰還跟著上山冒險?
錢老太將東溟子煜扯到一邊,問道:「為麼將虎皮給他們呀?」
東有銀也道:「對啊,聽說虎皮最值錢,至少得一百兩銀子呢!」
栓柱道:「就是,老虎是你打的,憑什麼給他們分?咱們這麼多人還怕他們?」
東溟子煜道:「老虎確實難得,但咱們沒人會硝制皮子,沒走出這大山就臭了。咱們是人多,但他們是本地人,對山里比咱們熟悉,若是動了歹心,是個大麻煩。
比如人家在半路設個陷阱,放幾個捕獸夾,就夠咱們喝一壺的,何必找這麻煩?再說,若不是他們,我也打不到老虎。」
他是可以將虎皮收空間裡,但這麼重要的東西,都盯著呢,到時候從空間拿出來,還是新鮮的,豈不是露了餡兒?
錢老太捂著心口嘆息道:「唉!就當破財免災了。」
東有銀心痛地道:「那可是一百兩銀子啊!你還真是大方!」
五郎擋在東溟子煜面前,道:「不許欺負我爹!」
小人兒剛過他的膝蓋,就張著小胳膊保護他,那挺著小胸脯的樣子,又萌又暖心。
東有銀輕咳一聲,道:「三叔沒欺負你爹!是心疼那隻老虎。」
五郎傲嬌地道:「一隻老虎而已,讓爹再打一隻就是了!」
東溟子煜:「……」
好有道理!
東有銀:「……」
你當老虎是野雞、野兔啊,經常能遇到,還想打就打!
錢老太笑著將五郎摟在懷裡,寵溺地揉了揉他的腦袋,「我們五郎長大了,越來越機靈了!」
東老爺子也慈愛地看著五郎,道:「這小子,在家時還不怎麼會說話,這幾個月,見識多了,話說的也越來越順溜兒了。」
五郎被爺爺奶奶夸,羞赧地抿緊了唇壓住上揚的唇角,小臉兒通紅的,眼睛亮晶晶的都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