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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歌姬媚眼如絲地看了容川一眼,道:「殿下,知府大人讓奴家來伺候您。」
她的聲音如夜鶯歌唱,清脆婉轉。
那眼神兒像能拉絲兒似得,裡面似柔嫩的鉤子,能勾人魂魄。
二郎和顧然對著容川擠眉弄眼。
聽了沒,來伺候你的!
收不收?
你敢收試試!
容川面色不變,仿佛沒看見那些歌姬似得。
其餘歌姬說話了:「我們是來伺候各位貴客的。」
「貴客有什麼需要奴家做的,儘管吩咐。」
「對對,奴家什麼都會。」
「奴家也什麼都會,鋪床暖被窩,研墨捏肩膀。」
「奴家可以縫縫補補,伺候您洗腳洗澡。」
容川看向二郎和顧然,問道:「你們是挑一個,還是平均分了?」
二郎給了他一個『我看透你詭計』的眼神。
道:「我可不敢要!若是胡來,別說我媳婦,我奶和我娘就得打殘我。」
顧然也道:「我媳婦會一把藥粉廢了我的。」
歌姬們一聽,神色頓時失望暗淡下來。
眼看著近在咫尺的機會,就要失去了。
容川斜睨著二人,淡淡地道:「聽這意思,你們是不敢,不是不想。
沒事兒,這裡都是本王的人,絕對保密。」
幾位歌姬失望的眼睛又咻地亮了。
二郎的求生欲很強,忙道:「我不敢,也不想,你休想給我挖坑下套兒!」
顧然也道:「我堅決不會做對不起媳婦的事兒!」
二郎看容川的眼神兒意味深長起來,「哦,我知道了,是你自己想收了她們吧?」
顧然也回擊道:「你自己想要,就想勾著我們先張口,我們才不上當!」
容川問道:「你們確定不要?」
二郎堅決地道:「不要。」
顧然也不上當:「不要!」
容川轉頭對手下道:「將她們都送回去。」
那為首的歌姬就磕頭道:「王爺,饒命啊!我們要是被送回去,就活不成了!」
說著,就哭了出來。
期期艾艾,好不可憐。
其他歌姬一看,也哭著求了起來。
「各位貴人,不要將我們送回去!我們會被懲罰的!」
「我們可以洗衣做飯!」
「我的廚藝可好了!」
「對,奴家還可以掃地倒夜香。」
「各位貴人帶了這麼多隨從,總需要有人洗洗涮涮。」
「求你們,留下我們吧!」
「我們也是可憐人,也是身不由己啊!」
「我們只想活著!嗚嗚嗚……」
「各位貴人就可憐可憐我們吧,讓我們做什麼都行!」
一群鶯鶯燕燕,可憐巴巴地哭求著。
頭都磕破了,真是太可憐了。
從鋪床疊被、洗腳捏肩到洗衣服做飯倒夜香,這要求落差有些大啊。
二郎和顧然等人都看向容川。
容川才是這裡做主的人,他說留就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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