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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切的特權,一切對於權力,土地的渴望,都必須和責任掛鉤,否則世家所做一切就本質而言就是在動搖國家基礎。」陳曦的話讓陳尚徹底無奈。
「沒有迴轉的餘地嗎?」陳尚一臉的無奈。
「沒有,陳家是如何強盛起來的您還記得嗎?自西周固步自封而衰落,到春秋一窮二白的崛起,再到戰國鼎盛開端的衰落,之後又不斷積蓄再次達到現如今的程度。」陳曦神色淡然的說道。
「可是……」陳尚還想辯解一番卻直接被陳曦打斷,「沒有外敵,固步自封的世家遲早會消失在歷史的長河,那還不如讓我親自操刀去蕪存菁。」
「叔祖你還有機會,說服我,我會幫你,做不到的話,我就會親自操刀,至少倒在我的刀下,總有崛起的機會,如果被天下人推翻,你們就再無機會了。」陳曦這一刻無比的肅然,就像一個戰士準備迎接挑戰。
「我能說服你?」陳尚嗤笑道,「你是誰?你是陳子川,你是潁上亭侯,你是在弱冠之年扶起一路諸侯的陳侯,能說服你我還需要如此?」
「那讓我來說服叔祖,叔祖,子川敢問一句。世家獲取現在這一切實力的方式合理嗎?」陳曦看著陳尚的雙眼問道,他已經現了。貌似他現在對於世家擁有先天性的壓制,不論是身份。還是其他,全方位的壓制。
「合理!」陳尚中氣十足的說道。
「合理嗎?」陳曦輕笑,依舊看著陳尚。
「合理。」陳尚雙眼堅定的看著陳曦義正言辭。
「合理嗎?」陳曦的雙眼之中多了一抹嘲諷。
「合理……」陳尚咬牙,雙眼有些閃爍。
「看來叔祖也知道事實如何了,既然如此何不讓我將之合理化,至少他日我如此詢問您的時候,您能始終如一的盯著我!」陳曦神色鄭重的說道。
陳曦就知道陳家和荀家這種大世家的族老是有自己分辨能力的,而且他們也不願意去違心,就算是為了家族考慮。他們對上陳曦的詢問也免不得說出實話。
「合理化,做不到的,人心總有私慾!」陳尚搖了搖頭,「家族的存在免不了的,而人心遠近乃是先天註定,墨子曾言兼愛,但是汝子女與一不認識的人共同落水,你只能救一個,豈能兼愛。」
「……」陳曦扯了扯嘴。陳家就這點不好,諸子百家他們都懂。
「叔祖,您能不能別來虛的,我做不到完全公平。但是我至少能做到相對的合理,至少我會讓世家的權力和他們的責任相對公平,至少讓天下百姓不再以痛恨的眼光盯著這整個階層。」陳曦平靜的說道。
「我們的損失太大了。」陳尚不再掩飾。直接直指最中心的一點,到了這個程度陳尚能來。已經說明世家在排除最後一波叛逆的力量之後,開始去思考自身存在的問題。以期能和陳曦坐下來談談,不求其他,至少能減少自家的損失。
「世家想要什麼?永世不絕的福澤別想了。」陳曦先堵了陳尚的嘴。
「我們不會奢求那些不可能的東西,能投靠過來的世家早就放棄了僵化的鞏固,只是不甘心如此落寞下去罷了。」陳尚擺了擺手,他也不追求那些不現實的東西,他需要的是實實在在的利益。
「好,錢財方面不需要談了,揭過,你們需要的是土地,家學,權勢和特權。」陳曦默默地看了一眼陳尚,眼見對方神色緊張的看著自己,作為一個代表所有世家前來談條件的他,壓力也不小。
誠如陳曦所說的,錢財不是世家的追求,雖說世家也需要錢財點綴,但是錢財不是最終的目的,對於世家,土地是基礎,權勢是目標,特權是升華,而要說最重要的,世家最重要的就是家學和土地!
有土地就有崛起的資本,有家學就有崛起的途徑,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