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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如頭狗熊,瞧見了懸崖上的蜂蜜;又似個惡狗,盯上了牆頭香噴噴的肉骨頭,恨不得一口吞下,卻吃不著,急的心裡發慌。
五真沒奈何,只能熄了獨吞的心思,把她爹叫來。
陳神醫見第一眼,感受到喬靈兒身上漸漸消退、卻仍海量涌動的精元,也急的心裡貓抓似的。
當即顯了原形,一口吞下喬靈兒,肚裡卻冒出金光,被噎的受不了,只好吐出來。
這一下,卻更勾動他貪婪——喬靈兒身上金光一冒出來,便似天上地下最誘人的美味,令陳神醫口水長流。
然後諸般作弄,各種手段,到最後怎麼都奈何不得這喬靈兒。
父女倆個妖魔被搞的受不了,唉聲嘆氣好一陣,最後一合計,覺得一時半會沒法子,先放放。
另尋他法。
可喬靈兒見過了他們的真面目,怎麼辦?
五真便施展迷魂的法兒,卻竟成功,矇混了喬靈兒的記憶。便說是路上遭遇,見他被賊人打劫,救了他云云。
於是順利把喬靈兒留在了他這陳宅。
這段時間五真各種作法,確定以色誘之的路數,意圖令他心甘情願。可喬靈兒雖然被誘的心動,卻把著底線不肯突破,教她實在沒法子。
「咱們利用他的善良。」
五真說:「正好有個上門來求醫的,爹爹你便死活不應,那喬靈兒必定哀求......」
...
這邊五真一言不發,前頭帶路。
不多時到了客廳。
見坐著一人,花白雙鬢,慈眉善目;喬靈兒喚了一聲『陳伯父』。
正是陳神醫當面。
陳神醫擺了擺手,神態略顯疲敝模樣,卻狀作強打熱情模樣,說:「都坐,都坐。」
教坐下了,陳神醫目光落在馬良身上:「你姓甚名誰,訪我作何?」
馬良起身抱拳:「在下馬良。此來尋醫。」
陳神醫瞭然頷首,卻道:「怕要教你失望了。陳某眼下可沒心思與你出診。」
馬良一怔,道:「神醫何來此言?」
說:「我家中一位長輩,危在旦夕,只有神醫施展妙手才能救命。醫者仁心,神醫,您就隨我出診一回罷!」
陳神醫一聽,露出嗤笑之色:「醫者仁心?你道我為何被人稱作活閻王?只因能從閻王手中奪命麼?」
馬良又是一怔。
隨即才想起一些隱約傳聞,說著陳神醫雖然醫術高明,可脾氣也怪,有時候救人不要分文,有時救人卻要胳膊要腿兒,甚至要人命來換。
他這活閻王的號兒,不止因他能從閻王手中奪命,更因他也是個奪命的。
馬良心下一轉,從懷裡摸出那塊美玉,雙手奉上:「自不敢強求神醫出診,卻有豐厚診金奉上。」
這美玉潔白無瑕,隱隱有光,竟含著一絲靈氣兒,不是尋常白玉所能比擬。可謂萬金不換的寶玉。
陳神醫瞧了一眼,略有心動。若在平常時候,為此寶玉出診倒也合算,可眼下另有計較,只好搖頭,道:「我心甚煩,出診不宜。」
馬良見他水火不進,不禁心下焦躁。
喬靈兒一旁見著,忍不住開口:「伯父,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醫者仁心,誠哉斯言。馬良為長輩問診而來,此謂之孝;診金豐厚,此謂之義;伯父何不出診一趟,以慰其孝義之心?」
喬靈兒一開口,一旁的五真和坐著的陳神醫立時交流了一個隱晦的眼神,各自看到眼中笑意。
陳神醫狀作猶豫,道:「靈兒之言,雖有道理,但...」
喬靈兒忙道:「莫非有什麼難處?」
陳神醫仿佛難以開口,旁邊的五真接過話茬,卻是花容衰敗模樣,哭泣著:「此事因我,如之奈何?」
喬靈兒更奇了,道:「這話怎麼說?」
「早年因一事,爹爹與人有約,待我十八,若未出嫁,便要將我...」
她這裡便編造出一個漏洞百出的故事。
說是多年前,他爹因一事與人打賭,賭注便是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