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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嘆息,符元仙翁已消失無蹤。
卻駕馭道法,倏忽到了宇宙虛空,一切物質之外的間隙。他頓足四顧,眉頭緊鎖:「我是去尋女媧娘娘庇護,還是去...」
這符元仙翁,才是婚嫁倫理的執掌者;那月和老人, 只是他副手。平素這婚嫁之事,多賦之月和老人,他不大理會,以至於世人皆以為月和老人才是執宰婚嫁的主。
當初,女媧娘娘與伏羲上皇定倫理婚嫁,任命執掌此道的,便是這符元仙翁。至於月和老人, 是符元仙翁自己找來的幫襯——原先就是好友。
所以這符元仙翁遇到危險, 也想到去尋女媧娘娘庇護——至於伏羲上皇, 這位人族的老祖宗,早隱退於火雲宮,無數年不曾現身。
他這裡思忖:「然此間事...洪錦這孩兒,不聽我言,修行入了歧途;被陸恆此梟所殺,多半是因他...」
符元仙翁雖因陸恆之故,算不清事情來往,但以他對洪錦的了解,幾乎一下子猜到是何故。
多半是因為女人。
想到洪錦是因為欺侮女人而被殺,這裡的緣故,若去尋女媧娘娘庇護,怕是不可得——因為女媧娘娘也是女人!
想到這裡,符元仙翁打定主意,舉步將往虛空之西而走。
正此時,一聲高呼:「可是符元仙翁?符元仙翁哪裡去?!」
此一言,震動宇宙虛空。符元仙翁一聽, 心下大駭, 回頭一看, 果是陸恆,即拔腿便走。
陸恆雷霆般的笑聲在虛空中炸開,他駕馭宇空宙光,倏忽即將追上符元仙翁,一邊呵呵笑道:「仙翁請留步。」
符元仙翁哪敢留步?
這般凶人背後緊追,悶頭狂奔都來不及。那一股殺氣,把他鎖住,真箇教人膽寒心驚。
這裡稍作頓足,怕便要身死道消。
陸恆把一條大槊擎著,幾步追至,抖杆子一槊,照著符元仙翁背心戳殺,喝道:「我好心請仙翁到月宮分解因果,你卻這裡偷偷摸摸逃走,莫非醞釀如何報復於我?也罷,便將你殺在此處,以了結此因果。」
符元仙翁駭然不已,只感到背後殺氣,沖的他真靈動搖, 不禁心中叫苦:「哪裡這般凶人啊!」
便此時,忽而一朵金蓮乍現,護在符元仙翁後心。
直聞噗的一聲,陸恆大槊扎在金蓮之上,一縷鋒芒閃過,與金蓮一道湮滅了去。
陸恆眉頭一聳,收槊持拄,目光囧囧打量忽然出現在符元仙翁身側的枯瘦道人,眼睛微微眯了眯:「何人阻我,報上名來!」
那道人身材枯瘦,一臉愁容,仿佛有無數心事。
他微微豎掌:「貧道接引,見過陸恆道友。」
符元仙翁驚乍作喜,幾要泣涕,失聲道:「教主!教主救我呀!」
陸恆聞言,立時心下瞭然,提起心思作警惕:「原來是西方教接引教主!接引教主不在西方須彌世界納福,卻這宇宙虛空來作甚?」
道:「早聞教主大名,教主若尋我陸恆有事,且稍待——等我殺了這廝,再來與教主敘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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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說間抖槊一擊,直撲符元仙翁。
那接引教主見狀,彈指幾朵金蓮,作層層蓮葉,將陸恆大槊鋒芒削去,即拂袖將符元仙翁讓到身後,愁苦說:「道友何來這般戾氣,動輒殺人?」
說:「上天有好生之德,道友且住,聽我一言。」
陸恆悶哼一聲,道:「看來教主此來,要與我為敵!也好,這老朽不經打,殊不過癮,便教我看看西方教接引教主神通!」
把那大槊一抖,霎那間宇空倒轉、宙光凝滯,便只一槊,照著接引眉心戳去。
接引愁苦連連,便一朵十二品的金蓮綻放開來,放出道道金光,將他周身護住。便聞雨打芭蕉,噗噗作聲,那四面八方宇空、過去未來宙光,阻斷了空間、絕隔了時光;只在這一個時間點上,仿佛無數陸恆,一齊出手!
只一霎那,那金蓮放出的億萬金光便被刺的搖搖欲墜,瞬即暗淡!
接引大吃一驚——先時為阻陸恆,一朵金蓮便削了他一擊,還道陸恆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