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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錢書笑與錢書畫的關係寫錯了,不是兄妹,應該是姐弟,在此感謝書友溱的糾錯,拜謝!)
足足一刻鐘的時間,錢書畫才回來,手裡拎著兩個碗。
碗的樣式普普通通,卻有三個拳頭的大小,平日裡,這種碗應該都是用來盛麵條用的。便是走江湖的莽夫,跑山的土匪,都極少用這種東西喝酒。故事裡經常說,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可再大,也要講究個度,總不能自己把自己喝死吧。
看著錢書畫拿來的碗,錢書笑直接變了臉色,「姐,這東西能用來喝酒?咱不胡鬧了,成嗎?用酒杯就挺好。」
連理都沒理自己弟弟,錢書畫把碗往桌子上一放,眉眼一挑,「用這碗喝,怎麼樣?如果你覺得太大,我可以換,不要緊,也不是誰都能用它來喝酒的,量力而行。俗話說得好,退一步海闊天空嘛。」
掃了一眼桌子上的碗,紅豆瞥了一下嘴,竟然是有些嫌棄,「換來換去的怪麻煩,就用它吧。」
拿起其中一個碗,咕咚咕咚倒滿,紅豆顛了顛分量,「其實可以再大點。」
示意了一下錢書畫,紅豆連敬酒詞都懶得說,十分豪氣的一口飲盡碗中酒,喝完還長長出了一口氣,似乎剛才的酒喝得很不痛快一樣。
只有這樣喝才是她的風格。
其實,兩位姑娘之間哪裡用的上什麼敬酒詞,擺明了就是拼酒嘛,看誰先喝倒誰。今天晚上,紅豆跟錢書畫之間,只有一個人能清醒的走出天門道館。桌子上的菜,沒人去夾一口,兩位姑娘,一碗酒接著一碗酒,沾嘴即盡。
也就夕陽落山的這點功夫,三樓上已經喝完了兩大罈子杏花酒。
酒香四溢。
酒桌旁的姑娘,卻誰都沒有認慫,甚至連臉色都沒有絲毫變化,似乎這喝的根本就不是酒,而是白開水。
杏花酒雖說不是最烈的酒,可這酒勝在後勁兒重。
葉缺跟錢書笑也喝了幾杯,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看其餘兩位表演,也算是開了眼界。反正葉缺知道,單論這喝酒,自己怕是誰都比不上,修為的高低,會影響酒量的大小,但也是很有限,真正的酒仙是靠天賦的。
有些人的身體,天生就是千杯不醉,這跟性別毫無關係。
紅豆是龍族血統,南國的小龍女,酒量大些是可以預見的。
可真是萬萬沒想到,錢書畫的酒量竟然也如此恐怖,看來上一次跟這姑娘喝酒,根本不是她的真實實力。那一次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喝得是傷心之酒,醉的是心,根本就不是她本人。
這次可就不一樣了,完完全全的拼酒。
意氣之爭。
冬季的洛陽,雖然說起來比幽北要暖和很多,可畢竟是冬季,入夜後的天門道館溫度漸漸降了下來。
楚東南一直都沒走,這時候悄悄上了三樓,來到葉缺跟錢書笑身邊,「門主,長老,天色已深,需不需要弄些火盆,這幾日的洛陽溫度很低,有些地方已經開始結冰了。」
葉缺看了看旁邊依然在拼酒的姑娘,搖了搖頭,「算了,我想這火盆是用不上了,喝了這麼多酒,熱都熱不過來,哪裡還會覺得冷。」
停了一下,葉缺繼續說道,「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沒事,門主,我回不回去都無所謂的,家中本來就無人,還不如在道館修行。」楚東南輕聲說道。
葉缺聽完之後,仔仔細細看了一眼楚東南,他是葉缺在洛陽中第一個挑選的外門弟子。從一個販私鹽的小混混,到現在天門道館的正式弟子,後天巔峰,半步通靈的修行者,這個少年其實一直都在葉缺的觀察之中。
輕輕拍了拍楚東南的肩膀,葉缺沒有再說話,似乎是下了一個決定。
轉過頭再看酒桌,兩個姑娘已經是拼出了火氣。
「錢書笑,再去拿兩壇酒,今天必須不醉不歸。」錢書畫拍著桌子大聲喊到。
「拿酒!」紅豆沒有說太多話,但是這拿酒兩個字喊的也是中氣十足。
「這裡太熱了,喝的不痛快,跟我來。」錢書畫拽了一下紅豆。
都沒跟葉缺兩個人打招呼,兩位姑奶奶就直接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