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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書房
書桌書架椅子皆金絲楠木打造,書架上各色玉花瓶,珍品瑪瑙,端是奢華貴氣,書桌上狼毫毛筆,珍品硯盤,上品徽墨,書房正門左側是一個屋子,屋子裡全是書,右側是一個屋子,裡面儼然是一個寢房,應有盡有。本文由。。首發
謝錦裕坐在書桌後等謝舒卿,等了片刻還不來,索性起身朝門口走去,見謝舒卿邁步走來,模樣歲清瘦,好在有神,少年二郎意氣風發,胸有溝渠,謝錦裕微微勾唇。
「見過父親!」
謝錦裕微微點頭,「進來說話吧!」
父子二人進屋,立即有丫鬟送來了上等香茗,退了出去。
書房裡只剩父子二人,謝舒卿端了茶杯,捏開蓋子,輕輕嗅了嗅,「走了那麼多地方,喝了那麼多茶,還是父親這兒的最香濃,總有一股兒子在外面怎麼也喝不到的親情!」
謝錦裕笑,「為父還是那句話,喜歡以後日日來!」也端了茶小口小口抿著,他喝了幾十年的茶,從不覺得有什麼好滋味,也只有與這個兒子一起喝,才能心平氣和,喝出些別樣滋味。
謝錦裕看向謝舒卿,只見他端了茶杯,淺口喝著,腦光一閃,他似乎又看見那個光華無雙的女子,忽地抬眸看來,微帶嬌羞薄嗔,「看什麼看,不許看,快把公事處理好了,帶我出去玩兒!」
他總是不敢反駁她的話,只能埋頭努力處理公事,偶爾抬頭去看她,見她或專心看書,或拿了小衣在做,或認真瞧他,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總能牽動他的心。
他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感情甚好,娶她為妻是他畢生夢想,得償所願更是呵寵倍加,只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可她卻在生謝舒卿時血崩而亡,彌留之際,拉著他的手,說她永遠不後悔,說她亦心悅愛慕他,深深愛著他,更求他照顧好兩人血脈,將其養育成才。
「柔兒……」謝錦裕低喚,老眼微紅,手中的杯子咔嚓一聲落地。
謝舒卿看向謝錦裕,忙擱了茶杯走到謝錦裕身邊,握住謝錦裕的手,「父親,兒子在呢!」
謝錦裕微微回神,看著謝舒卿,抬手像小時候一般,撫了撫謝舒卿平整光滑的頭,「回來便好,若你真非那女子不娶,父親也不阻攔了!」
謝家富貴已潑天,沒必要再娶一個能為家族帶來好處的主母了。
謝舒卿卻微微搖頭,「父親,兒子感恩父親當年的阻攔,也感恩父親總想把最好的給兒子,才救了兒子一命!」
「此話怎講?」
「父親,兒子當年救凌姑娘回來,兩年內見面次數極少,算下來不超過五次,凌姑娘見著兒子也規矩有禮,兒子看的出來,凌姑娘也不心悅兒子,可為什麼三年前忽然就愛上了?且愛得那麼深,一個非卿不娶,一個非卿不嫁!」
謝錦裕微微擰眉,「莫非這其中有什麼隱情?」
自己的兒子,謝錦裕是知道的,遇事沉著冷靜,且當年都已經準備議親,議親對象他也見過,並沒有反對。
不仔細想並沒什麼,若是一仔細想,這其中的確有很多問題。
「的確有隱情,我是被人下毒了,凌姑娘也被人下毒!」
「下毒?」謝錦裕怒聲。
誰這麼大膽子,敢對謝舒卿下毒?
「是的,下毒,準確的說,應該是毒咒,只不過以毒為引子,以惡毒咒語為鋪,讓兒子與凌姑娘愛得不可自拔,凌姑娘身份不明,無所依靠,謝家當家人怎麼可能娶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子為當家少奶奶,父親祖母定會全力阻攔,就算最後心疼兒子,讓兒子娶了凌姑娘,怕也會夜夜笙歌,沉淪慾海,不可自拔!」
「你不是那種重欲之人!」
謝舒卿微微點頭,「是,兒子的確不是那種重欲之人,可這毒若有讓人能夠對男歡女愛上癮呢?夜夜歡愉,就算兒子鐵打的身子也經受不起,日日消耗,遲早將身體掏空,一旦掏空了身體,離死也不遠了!」
謝錦裕身子一軟,「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毒藥?」
「父親應該問,到底是誰要這般殘忍的對付兒子!我捫心自問,上孝敬長輩,下善待手足,對僕從也不曾多加苛待,可這些人為什麼就要對兒子下手?因為兒子擋路了,擋了他們的富貴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