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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母明顯不放心,可白芸汐一個眼神她就不敢再多說什麼。
沈瑤蹙眉往門口站了站,白芸汐敢動,她立即能退出去,又不會暴露自己的秘密。
「你怕我?」白芸汐嗤笑,一個微小的動作,傷口便更顯猙獰。
「我怕麻煩。」沈瑤回道:「你想說啥?」
「我要用最好的藥,多少銀子你開個價吧。」白芸汐財大氣粗的道。
之前用狀告白秀才的事威脅白芸汐,她卻不肯拿出一文錢來,看來父女情深都是假象啊。
可這話,卻說的這般有底氣,反差也太大。
「你就不怕我會在藥里動手腳?」沈瑤反問。
「我這臉,鎮上和縣裡的郎中絕對醫不好,你是我唯一的希望。」白芸汐很冷靜,但眼神又陰沉了幾分。
顯然,白芸汐並不是真的信任沈瑤,只是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
「一瓶藥膏五百兩,不過我的藥不多,只夠一個月的量。」沈瑤有意試探,反正她不會拿最好的藥給白芸汐就是了。
祛疤膏這種藥,市面上的都是普通效果的,價錢也不便宜。
而沈瑤的藥,效果最差的也比市面上的好。
「我身上沒那麼多銀票,這根玉簪先抵在你這裡,我會拿銀子贖回來。」白芸汐從枕頭下摸出一根通體脂白的簪子,順著炕面向炕頭滑去。
上輩子見慣了好東西的沈瑤,一眼便看出這是羊脂玉,泛著油光且沒有一點瑕疵,這絕對是上佳的品種。
白芸汐一個秀才閨女,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好的東西?
難道是那孩子親爹給的定情物?
「這麼好的東西,就不怕我不肯退還給你?這東西,有市無價啊。」沈瑤拿起玉簪把玩著,玩味的問道。
「就怕你拿不起。」白芸汐冷冷的道。
聞言,沈瑤把簪子放到炕上,「那我可不敢收,萬一磕著碰著的,我賠不起。」
白芸汐皺眉,抬手摸了摸傷口的邊緣,咬牙道:「這簪子至少值兩三千兩銀子,你給我五盒藥,我便不贖回。」
「別介,我可不喜歡占便宜,誰知道這簪子是哪兒來的,我留著怕攤事兒。」沈瑤果斷拒絕。
「四盒藥,這簪子沒有任何問題。」白芸汐忙道。
「我信不過你!」沈瑤還是拒絕。
「三盒藥,再加上這些,夠了吧!」白芸汐從枕頭裡掏出一個布包,裡面放著的都是金銀首飾,還有一串珍珠項鍊。
這些東西的價值,少說也有一千兩。
沈瑤驚詫不已,倒不是她貪財,而是白芸汐這闊綽勁兒,實在是讓她想不清財物的來源。
思索片刻,沈瑤點頭道:「成吧,不過我真的只有一盒藥,另外兩盒過幾天給你。」
其他首飾沒有記號,找個銀鋪熔了,都能換現銀,那珍珠拆了賣也不會虧本。
至於玉簪子,沈瑤打算先扔進空間裡,好東西看著也賞心悅目不是?
不過白芸汐要避著白母給這些東西,可見她是背著家裡存了私房的,且不信家裡捨得花大價錢醫治她。
把東西收入懷中,沈瑤把白母叫進來,當著她的面給白芸汐清理好傷口,又進行了縫合,這才留下一盒藥膏。
「這藥等結痂了再用,傷口別碰,也不能沾水,明天用這個給她清理下傷口,過幾天我再來拆線。」沈瑤拿了錢財,自是要辦事的。
「不能你來給上藥嗎?」白母不放心的問道。
「你捨得多花銀子,也不是不行。」沈瑤道。
「還是我自己來吧。」提到銀子,白母便沒有任何要求了。
沈瑤特意看了白芸汐一眼,果然捕捉到了白芸汐神色的變化,她是很厭惡這個沒本事又摳門的親娘吧?
事情辦妥,沈瑤便回家去了。
家裡已經都收拾妥當了,也沒有外人在,沈瑤便把白芸汐給的首飾都倒在秦大川面前,並未避諱任何人。
「這是?」秦大川不解的問道。
「白芸汐給的藥錢,你幫我看看有沒有啥不妥,我想拿去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