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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之後,室內一片死靜,隨後床板劇烈的搖動起來。\\www.yibigЕ.com//
「是你乾的!是你乾的!姓劉的…」宋玉樓尖利的喊聲響起,身體上的疼痛暫時忽略了,她奮力的掙扎,如果不是手腳被捆的結結實實,此時的劉小虎一定會被她咬下幾塊肉來。
「你黑心的賊,你既然嫌棄我,痛快的趕我走便是了,卻如此害我!劉彥章,劉彥章,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奮力的掙扎很快耗盡了宋玉樓的力氣,身上的疼痛潮水一般襲來,她的臉變得青白,就如同那地上的死嬰一般的顏se,再說不出一句話,只是發出一聲聲長短的
「別怕,別怕,只是麻葯過去了,再等一時,再吃些葯,養幾天就不痛了。「劉小虎似是帶著憐惜慢慢說道。
這句話再一次讓宋玉樓激起了力氣,她咬著牙,強自抬起頭,發紅的眼緊緊瞪著近在咫尺卻似遠在天涯的劉小虎,忽的嗚咽咽的哭起來,「是誰當初在我家門外糾纏不去?是誰強拉著我席間陪坐?是誰強要娶我進門?二郎,二郎,你如何這樣待我?你如何這樣待我?」
她的聲音淒悽慘慘戚戚,迴蕩在這幽暗而又散發腥臭的室內,只讓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玉樓姐姐,你如今還不認錯?還要問我為何這樣待你?你拍著心口想一想,你又為何如此待我?」幾分憂戚又有幾分冷森的話慢慢的響起,劉小虎腳步聲動,向前走了幾步。
宋玉樓的哭聲頓消,她仰面將頭撞在床板上,發出咚咚的聲音,張開口哈哈大笑起來,帶著嘲諷不甘啐了口道:「我有什麼錯?我要過好日子,吃好的穿好的,人人都敬著我,艷羨我,這有什麼錯?憑什麼就該我倒霉家敗了,成了那人人看不起的賣唱的?那些只知道悶坐在深宅大院的夫人們。哪一點比我強?不過是運道好,憑什麼我就該過不得這樣的日子?我為何如此待你?我待你怎樣?話說的是歡娛嫌夜短,寂寞恨更長,你們這天下的男兒,哪一個不是前門娶了大娘,後門便接了小娘,哪一個不棄舊憐新,這世上哪有什麼真心真意,統統不過是為了銀錢生計罷了!煙花不久長,不過一片假心腸,誰讓你這著瞎眼的王八撞到我跟前,不過是掉了兩滴貓尿,就成了你仗義的心腸,酒不醉人人自醉,se不迷人人自迷,你若是那無縫的鐵蛋,何著了我宋玉樓的道?到如今怨我待你如何?啊呸,你如是個硬性的,今日就給我個痛快,但凡留著我這一條命,就沒你好日子過。」
這一氣的話說出來,使盡了宋玉樓的力氣,癱在床板上,再沒聲音,只聽見粗重的喘息。
「王媽媽,可不能出了人命。」劉小虎忽的說道,就聽細碎的腳步聲響,一個矮矮的婆子從黑影里出來了,似乎是躬身賠笑。
「大官人安心,咱們常做這個,沒出過差錯。」這如同夜貓子哭的聲音,將宋玉樓驚了又驚,她想要再罵卻是沒了力氣,只發出兩聲嗚咽。
「王媽媽,旁的不說,我這娘子床上好功夫,管保你不吃虧,只一件,嘴刁了些…」劉小虎帶著笑意說道。
宋玉樓被越來越強的疼痛衝擊的意識昏迷,再聽到這一句話,那氣接不上來,將頭一歪再沒動靜,室內只有那婆子嘎嘎的笑聲響起。
「大官人,放心,不過是一碗葯的事…」
破門帘似乎被人打開了,透進來一絲青光,照在劉小虎臉上,他微微歪了下頭,目光再沒落在那床板上婦人的身上一眼,抬腳走了出去。
天已經亮了半邊,將這一片雜居區籠罩在霧蒙蒙之中,一輛馬車停在不遠處,劉小上幾步走了過去,那車上的帘子便打開了半邊,露出一張保養極好的男人的臉。
「都尉大人,」劉小虎面se含笑,微微拱了拱手,低聲道,「都怪下官治家不嚴,給大人添了麻煩。」
那張臉上顯出一絲笑容,唰的打開扇子又遮住了半張臉,低聲道:「如此讓劉大人費心了。」
看面前的劉小虎低頭笑道:「哪裡,應該的,為大人分憂原本是分內之事,何況又是我家棄婦惹的禍,今晚可否請大人賞臉,白樓上設宴給大人壓壓驚?」
那都尉大人呵呵笑起來,拿扇子在劉小虎肩上一點,道:「人都說大人農事技藝精湛,原來這人事也通竅的很,這個情我記下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