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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拉姆讓布魯斯收拾老主教私人物品的舉動讓在場的其他人有點騷動,倒不是因為那些東西的價值,前面說過了,老主教把自己的一生都獻給了光輝之主,根本沒什麼私人財產,那些東西都是一些普通的書籍和筆記本而已,根本算不上啥。
而是因為,這麼做對死者太過於失禮了!
不過最後在布魯斯和一些冷靜一點的牧師的勸說下,其他人才沒有做出什麼過激舉動,當然這其中索拉姆和光輝之主教會良好的關係也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要不然,光輝教會情願自己查,也不願意外人動老主教身前的物品。
拿上東西之後,索拉姆又和趕來的大主教,聖靈牧師埃里克森哈拉兩句,就帶著布魯斯離開了。
坐在馬車上,布魯斯拿著那些書籍和筆記本顯得有點無所適從。因為他發現一向受人尊敬的老主教居然真的捲入了十六年前舊事。
更讓布魯斯感到糾結的是,他不知道老主教到底在那件事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看來事情真的和十六年前那件事有關了」索拉姆靠在馬車的座位上,閉著眼睛說道。
「那我」布魯斯有點不確定的說道。之前索拉姆要他查查當初是誰在給當時那個公主治療,結果話還沒說完,老主教就被害了,布魯斯有點不知道接下來該幹嘛。
「繼續查!而且越詳細越好。」索拉姆斬釘截鐵的說道。
倒不是索拉姆非要布魯斯查,而是現在索拉姆必須要把布魯斯支開。因為就在剛剛,索拉姆手中的血族盟約戒指有了反應!
馬車把索拉姆放在了一座酒館邊上,然後帶著布魯斯回去了。
索拉姆走進酒館,就看到菲利普依舊頂著那副質彬彬的樣貌坐在靠角落的位置。
「唉這次麻煩大了。」索拉姆都沒還沒坐下來,就先對菲利普嘆氣道。
「呵呵,我也知道」面對索拉姆的無奈,菲利普顯得更加糾結。神靈一向是血族敬而遠之的存在,要是有可能,血族甚至連神殿都不願意靠近。
可現在可好,狄格拉居然跑到別人的大教堂里殺害了一名德高望重的主教這種事別說索拉姆了,就是整個血族長老會來,也要一籌莫展。
「你昨天找到了線索沒有?」索拉姆不想再說下去了,現在最好的結果就是馬上找到狄格拉,然後讓他馬上滾蛋!滾的越遠越好。
至於那些死人怎麼說呢?只能算他們倒霉了。索拉姆這人親疏分明的很,菲利普是他少有的朋友,他沒理由不幫朋友反而去幫一群自己根本不熟的人,行俠仗義什麼的,離索拉姆真的很遠。
「我的確找到了一點東西。」說著菲利普就拿出了一隻手掌丟在了索拉姆面前。這把索拉姆弄的一愣一愣的,什麼玩意?找到一隻手掌。
「這是狄格拉自己扯下來的」菲利普沒有賣關子馬上給索拉姆解釋了這個手掌的來歷。
索拉姆用手指捅了捅丟在桌子上的手掌,然後問道:「這玩意有什麼用?」
菲利普看了索拉姆一眼,說道:「血液對我們血族來說,其意義可不僅僅是食物那麼簡單,在我們看來,血液中蘊含著無數的東西,其中就包括血液主人的記憶,我們血族可以通過吸食一個人的血液,從而窺探那個人的記憶,而這一點對血族本身也適用。」
「那你看到了什麼?」索拉姆沒想到血族還有這本事。果然這種活到天荒地老的種族絕對不會只有表面上那麼一點點能力。
「很少,這裡面蘊含的記憶並不多,我只能看到一些非常零星的碎片。不過我從那些碎片中看的出來,狄格拉並不想殺害那個亞爾特,相反,他非常欣賞亞爾特,甚至和他成為了朋友!可他卻有不得不那麼做,他被人逼迫了我能感受到狄格拉的掙扎和痛苦」
菲利普黯然的說道,通過血液收集別人的記憶也是有副作用的,那就是在瀏覽記憶的時候,血族就會變成記憶中的那個「自己」,也就是說,記憶中的情緒和感情都會感同身受感染血族自己。
記憶中的悲傷,痛苦,歡笑,高興,憤怒,都會忠實的反應到血族自己身上。
所以菲利普非常明白狄格拉當時的感受。
「那你知道是誰在逼迫他嗎?或者到底是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