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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此教區為限。」
范寧撣了撣自己身上拙舊而整潔的樂師禮服,眺望遠方寒風吹拂的街道,目光悠悠地道:
「現在每座城裡都有假師傅,行邪術的,殺人的,放蕩的,拜偶像的,走私道的,盡皆從著自己的喜好編造虛謊。這裡面凡能搭救的,要令他儆醒悔改、重學公義,凡主不以為赦免的,要從冊上剪除掉他的名,如此城裡所結的谷實必然繁盛,所飼的牲畜必然碩壯,城裡的民,也必發旺如地上的草.」
開玩笑,現在自己要搜集失常區情報,拉瓦錫的名號都開始打響了,誰還玩什麼謹小慎微、花里胡哨的東西?
有問題的一個一個全給抓回來審!走到哪抓到哪!!
各地教會分部的訓誡堂,有專門場地,有專人看管,有祭壇封印,不用豈不浪費?
圖克維爾主教聽得呆掉了。
要是這些話語出自於自己下屬之口,不.哪怕出自於同僚主教的口,他都會認為這其中帶著演說或吹噓的成份。
但話從拉瓦錫口中說出來,不說他能否做到,圖克維爾相信他是真心想做,而且真的會去做的!
拉瓦錫心中可沒有什麼「一個小鎮」、「一個教區」的狹隘概念,整個神聖驕陽教會的事情都是他的事情!
「先生的念想是好的,但這事情我們須從長計議.」圖克維爾趕忙開口想先將他穩住,現在那個祀奉「真言之虺」的組織行事古怪,特巡廳的歐文又疑心太重,他只希望拉瓦錫上任司鐸的這件事情,可別在「領洗節」結束前節外生枝。
隱秘組織的問題,那是存在於全世界,與官方組織共生的事物。有誰不想系統性地好好治理?不說其他的危害,現今戰爭打響後,這些人和部分軍方、企業主或貴族勢力暗中勾結集會,到處宣揚世界末日論,走私糧食和日用品,讓民眾中間頻頻爆發動亂,就對國家的治安造成了嚴重威脅.
但這些人從來就不會站出來和官方組織正面對拼,他們只會像老鼠和蟑螂一樣在城市的下水道里生息繁衍,並不斷地滲透進正常的民眾社會肌理里,讓官方有知者和治安警力疲於救火,哪怕神聖驕陽教會的中低位階人手相對較多,也是遠遠不夠應付.
因為一個樸素的邏輯是這樣:如果一個人都不打算再做人了,他必然能在同等條件下用更低的門檻獲取更強的力量,這是那些想正常做人的人拿他沒辦法的。
怪只怪這個世界的神秘能實證生效,又有邪神隱世與正神共生.圖克維爾主教心中暗嘆口氣,並向「不墜之火」做了一句禱告。
他見拉瓦錫仍在眺望街道,一副心中盤算的模樣,決定還是先應允一半,再加大勸說力度:「我這就叫他們把訓誡堂按您所說的騰足地方,但其他教區的還是算了,您這抓人的事情也先緩緩.」
「無論如何,您也得等『領洗節』上公布了新任司鐸的名單再說是吧?您也得等把羅伊小姐拿.把羅伊小姐的項目考察名額拿下再說是吧?」
范寧轉過頭來:「這司鐸的位置,具體如何去定,又有多少弟兄會上去角逐?」
見他終於問回了應該問的事情,圖克維爾心中長出口氣,當即仔細解釋道:
「今年『領洗節』上任命的司鐸名額共有5位,不過實際上,另外4位負責的都是其他郡城,只有1位是因海斯特司鐸被害後、這個萊畢奇教區空缺出來的。」
「您應該知道,聖珀爾托作為王城,作為教會的總部所在,有其獨特而神聖的歷史,人口眾多,經濟繁盛,情況複雜,治理難度大,下面的分會級別都是『高配』的,在其他地方,一位司鐸已是郡城的負責人,但在聖珀爾托卻是只能管理一個小城.」
「即便如此,在王城任職所能調度的資源,仍是其他地域不可比擬的,今年加上您一共有21人競選這5個司鐸職位,其中恐怕最激烈的就是這萊畢奇教區」
「至於任職條件,高位階必然是最基本的要求,但放眼整個雅努斯,高位階的骨幹的數量仍然大過職數,那麼誰能做正職,而誰只能坐副手,教宗就必然還有其他的權衡因素了。」
「比如在『領洗節』中有一項傳統的『驅魔考驗』,會直接安排競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