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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金山寺的法海老禪師!」
李公甫身為錢塘縣的捕頭,相當於日後的刑警隊長,交遊廣闊,朋友極多,消息自然也極為靈通,知道鎮江金山寺有一個法海禪師,佛法精湛,辯法無礙,乃是得道的高僧,極有名氣。
金山寺也是因為法海的緣故,香火鼎盛,成為了香客佛徒常去之地。
只是沒有想到今天在西湖邊上遇到了這位高僧,李公甫不敢怠慢:「錢塘縣捕頭李公甫見過大師,久聞大師聖名,今日有緣相見,實在是我等幸事。漢文,還不趕快見過大師。」
許仙姓許名仙自漢文,他是錢塘人家,距離鎮江又不是太遠,平素與同窗唱和聊天,也聽人說過法海的事跡,知道法海是名高僧,當下有急忙行禮:「許仙見過老禪師。」
法海呵呵笑道:「二位不要客氣,老僧只是一凡人,當不得你們如此行禮。我本不該打擾兩位雅興,只是見兩位似乎與我佛有緣,這才貿然開口搭話。」
他將兩人上上下下看了又看,點頭道:「二位,若是日後有暇,不妨到金山寺內走上一趟,便是觀賞江景,也是好的。」
李公甫道:「聖僧有請,我等豈敢不去,只是我最近公務繁忙,內弟又要考取功名,閉門讀書,近幾天是沒法去鎮江了。」
法海大笑:「此時不去,日後也去。無緣去也不去,有緣不去也去。」
對兩人點了點,持杖托缽,大踏步的向前走去,片刻之後,匯入人群之中,消失不見。
「這和尚好像有點世外高人的樣子,還想要度化你我,皈依佛門。」
看著法海遠去的身影,李公甫對許仙笑道:「不過他哪裡知道我倆早就有了仙緣,放著真仙不求,難道還聽他這老僧的胡言亂語麼?不過這法海老則老矣,功夫可不低!」
李公甫在楊府得到楊行舟傳法,又吞食了幾枚靈丹,煉精化氣,鍊氣化神,煉神返虛,一身修為狂飆猛進,早已經不是三天前的模樣,放到江湖之中,也是一流武道高手。
可是剛才法海來到他身後站立,他竟然未能發覺,這固然是因為西湖邊遊人如織,身後不斷有人經過的緣故,但更多的還是法海自身本領過人,落地無聲所致。
能無聲無息接近李公甫身後五尺之地,這法海別的不說,但只是輕身功法便已經是十分的了不起。
許仙不知其中緣故,點頭附和:「這大和尚這麼老了,竟然還跑的這麼快,身體肯定不差!」
李公甫:「……」
他懶得跟這小舅子解釋,伸手一指湖邊操舟船夫,道:「既來西湖,怎能不乘舟遊覽一番?來,漢文,咱們也學那些書生遊人,乘船在湖中轉上一圈吧。你可不知道,前幾天這湖底有蛟龍作祟,楊行舟箭射蛟龍之舉,是多麼的震撼人心!」
許仙道:「你都說了多少次了,楊先生自己都沒說過,就你天天叨叨。」
李公甫上次見到楊行舟箭射蛟龍,返回錢塘縣之後,不止一次的向身邊同僚以及家人吹噓此事,並拿出楊行舟贈予的飛刀顯擺,以表明自己未曾說謊。
只是幾乎無人相信,就連結髮妻子許嬌容都有點將信將疑,直到飛刀感應妖物自動出擊,斬斷了半截蛇尾之後,眾人方才相信李公甫所言。
兩人在岸邊走了幾步,許仙走的匆忙,不經意與一名行人撞了一下,差點當場摔倒,若不是李公甫扶的快,還真有可能摔在地上。
「哎呦!對不住!對不住……」
許仙身子穩住後,看向與自己相撞的人,神情忽然呆滯。
兩道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面前站著兩名美貌女子,一穿白,一穿青,兩者似乎是主僕關係,此時與許仙相撞的乃是白衣女子,美艷無雙的容貌絕美。
尤其是白衣女子一身白衣,眉若遠山,眼如秋水,美的驚心動魄,站在湖邊,似乎把整個西湖景色都壓了下去。
許仙生平從未見過如此絕色,一霎時心頭亂跳,呆若木雞,只盼自己永生永世的就這麼站著,看著面前的女子,便已經心滿意足了。
那白衣女子被許仙撞了之後,面露訝然之色,似乎不相信竟然有人能撞到自己,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