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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秋和錢多多快步走到錢詩雨的身後。
「表姐,你怎麼了?」
葉秋出聲問道。
聽到聲音,錢詩雨嚇得一跳,慌亂地擦乾眼淚,然後轉過身說道:「沒事。」
「詩雨姐,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滅了他。」錢多多大聲道。
「我沒事。」
錢詩雨不願意說,葉秋也看出來,安慰道:「表姐,如果遇到了麻煩,那你一定要告訴我們,我們都是一家人。」
錢詩雨聽到這話,感動得眼眶又紅了。
「真的沒事,謝謝你們。」
錢詩雨說完,快步走進了大廳。
她一走,錢多多道:「詩雨姐肯定是遇到事了,而且還是大事。」
「你怎麼知道?」葉秋問。
錢多多道:「你別看詩雨姐很文弱的樣子,其實內心堅強著呢。」
「從小到大,我就沒見她哭幾次。」
「成家之後,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她哭,肯定是遇到事了。」
葉秋問道:「對於,詩雨姐的老公在幹什麼?怎麼老爺子病重也不見他回來?」
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了。
前兩天錢老爺子身中厭勝之術,命懸一線,錢家的內親都回來了,唯獨錢詩雨回來最晚,而且只帶著女兒,沒見到她老公。
錢多多道:「詩雨姐的老公叫高飛,以前在一家國營科研單位上班,三十多歲就已經是處級幹部了,可謂是前途無量。」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前年高飛突然從單位辭職,說是要下海創業。」
「因為這件事情,大伯曾狠狠地批評過高飛,爺爺也很生氣,還說叫高飛不要再進錢家的大門。」
「因為爺爺很看重高飛,本想著等高飛在單位鍛煉之後,就動用關係,把他調到地方上去任職。」
「如果按照爺爺的安排,那高飛在五十歲左右,就能成為主政一方的封疆大吏。」
「可萬萬沒想到,出現了這樣的變故。」
「高飛跟中了魔咒似的,說什麼都要去創業,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跟爺爺和大伯鬧得很僵。」
「自從那件事情之後,高飛就再也沒有進過錢家的大門。」
「去年大年初二,詩雨姐帶著高飛和孩子回來拜年,爺爺沒讓高飛進門,高飛在門外站了一個多小時。」
真是個老古板!
葉秋在心裡吐槽錢老爺子。
不過他也能理解。
畢竟,錢家是百年書香門第,在錢老爺子的心裡,還遵循著儒家士農工商那一套等級劃分,商人地位很低賤。
話又說回來,就算不是錢老爺子,換做別人也會生氣。
你想啊,高飛年紀輕輕,就是處級幹部,前途無量,這個時候下海去創業,那不是腦袋被驢踢了嗎?
葉秋道:「多多,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你爸也在經商,外公當初又是怎麼同意的?」
「嗐,這事不怪我爸,主要是他命不好。」
錢多多道:「我爸雖然不像大伯那樣學富五車,但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名牌大學畢業。」
「他畢業之後,就留校當老師了,誰知道,那一年他的班上有個學生跳樓自殺,因為這事,學校就讓我爸停職了。」
「他休息了一段時間,又去了另外一個大學教書,班上的一對情侶,因為感情的問題,雙雙殉情。」
「我爸又被停職了。」
「再後來,我爺爺安排他去了蘇杭大學,特意把他安排在後勤處,心想著,這回管理後勤總不會出事了吧?」
「誰知道,有一次體育節,學生去後勤處搬東西,一個學生不小心摔死了。」
「當時我爸就在現場,眼前目睹,說那個學生只是摔了一跤,就頭破血流,沒了氣息。」
「從那件事情之後,我爸就果斷辭職,去創業了。」
「我爺爺也認為我爸跟教書這份工作無緣,便懶得管我爸了。」
錢多多嘆息一聲:「如果我爸繼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