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這個冬日,秸杆被官上的人收了,野民們可都是看到了,全送到這邊來了,也不敢跟貴人提什麼要求。畢竟都是賤命,死了也就死了,但時間久了,卻是越發不甘心。」
何老六指了指營寨那邊,「看著那裡邊,那胡人天天都吃兩頓飯,吃多少都不管。我們便知道,這貴人是個難得的,這心裡,也起了不該起的心思。」
「我主家自然是個難得的貴人,只是你們莫不成是看到我主家這般好心,就起了什麼壞心思?」
呂老卒把刀收了回去,但卻是不回鞘,只要眼前這個何老六敢亂動,他能保證,一刀下去,就是一個碗大的刀疤。
何老六也不敢起身,只是抬起頭,「這周圍,全是將兵,想來住這裡的定是個了不得的貴人,哪敢起壞心思?」
「只是小老常聽得那邊的房子日日有機杼之聲,又看到每日都有胡女進出,想來貴人是叫那胡女織布。」
「你這老頭,倒是挺會想。」
呂老卒沒有反駁,默認了這一個說法。
何老六聽了,臉上竟是露出一絲興奮和渴望的神色。
「老哥啊,胡人牧牛羊,那是讓人無話可說。但說到織布耕種,卻是蠢笨無比,如何比得過漢人?貴人既然用胡女織布,說明手下定是缺少人手,何不找些漢人女子呢?」
「你說得倒是輕巧,」呂老卒撇撇嘴,說道,「你當主家不想,但如今在漢中,上哪找這般多的漢人女子?」
「老哥,貴人想要多少漢人女子,小老也不敢打聽,但其實這周圍,說三四十個婦人,還是可以找得到的。」
呂老卒一聽,頓時露出極有興趣的模樣,竟然蹲了下來,有些急切地問道,「在何處?」
何老六指了指自己身後,「也不敢瞞老哥,這附近,約摸有百多個野民,婦人就有三四十人,以前漢中未曾大亂前,也算是大漢的子民。若是貴人缺少人手,這些婦人,想來定是要比那胡女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