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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人之神聖目的,在使吾最愛之國家莊嚴而燦爛,最愛之同胞鼓舞而歡欣。故吾人反對滿清政府,非有惡於其人,而有不足於其政;雖欲大革其政,而決不敢有危於國。矢心如此,自信可告國人。」
「政府以穩健誡國人,國人以大任托政府。今吾黨以國為重,決不利用外患劇烈之時機為革命活動。望各同志暫時力持鎮靜,使清廷得以全力對外,不使國土受侵,不使主權喪失,不使外交受侮。」
「吾等革命同志既以愛國為標幟,以革命相揭櫫,無論借他國以顛覆宗邦,或乘國危而發難,皆為世界所竊笑,而千秋萬歲後,又將以吾等為何如人也?」
對於陳文強在報紙上的委婉呼籲,復興會所掌握的報紙迅速給予了積極回應,還有宋復華、黃等人以聯合陣線發表名義發表的聲明。
更讓清廷能夠比較放心的則是西南革命軍政府發布的公告,在東線停火,以使清軍能夠調動,以御外侮。
「國脈如絲,借外患而興兵致損國家,與國賊引狼入室有何異?竊覽世界諸邦,莫不以民族立國,一族以內之事,縱為萬惡,亦惟族人自堇理之。倚賴他族,國必不保。」
只此一句,便發人深省。也使某些人不能以高尚的革命目的,而行勾結外人賣國之實。
至此,復興會算是藉機把自己更高明的革命理論公諸於世。不僅使人耳目一新,振聾發聵,更博得了國內廣大民眾的讚揚和欣賞,對復興會的革命主張有了更清晰的認識和理解。
反對滿清政府,不是因為政府掌握在滿人手中,而是因為政府的**無能。不能擔負起振興民族,富強國家的重任。
而革命是中華民族自己的事情,縱然滿清是萬惡的,也不依賴外族、依靠賣國來達到革命的目的。
顯然,復興會藉此機會展示了自己的愛國理念和革命理論,並把政府與國家分離開來。他們要推翻的是滿清**朝廷。而不是要毀掉國家,或是為達到目的而不惜喪失國家的主權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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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此一,明眼人便看出復興會與老同盟會的進步,或者是新的中華革命黨的區別。一個堅決地排滿殺滿,把種族革命放在首位,為革命而革命;一個是目光長遠,理論先進,更接近現代政治黨派的特徵,革命也更有合理性和針對性。
其實。就在聯合陣線發表聲明、東線停火之前,吳祿貞已經派出一千五百官兵集結在高州海岸線一帶。路環島戰事一開,陳文強便派出水師艦隻,前來接載援軍。
澳葡還沒有完全從被打擊中清醒過來的時候,中**隊已經抵達香州埠,並迅速展開。除了對各隘口加派軍隊駐紮,北山嶺的灣仔炮台也得到了加強,兩處互為犄角。同時。廣東水師的軍艦四艘,再有魚雷快艇八艘。開至前山地區,威懾巡邏,並強力制止了澳葡的疏灘工程。
一套組合拳下來,強硬姿態立顯,按照雙方的武力對比,收回澳門已經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與強硬姿態所對應的。則是民眾的群情洶湧,香山、廣州、香港、上海等地人民先後發起請願運動,聲援軍隊抗擊侵略的正義之舉,並要求清政府廢約收回澳門。
從武力布置,到輿情民氣。似乎都表示著收回澳門是極有可能的後續舉動。但陳文強不想現在收回,清廷也不想把事情鬧大。而面對洶洶的聲勢,只有澳葡當局驚慌失措。
沒錯,就是驚慌失措。對於侵占擴張,澳葡並沒有計算衡量雙方的軍力,思維的慣性使他們根本沒想到清軍敢與洋大人交手,還是主動的凌厲反擊。
兩艘軍艦,幾百名葡兵,就這麼軍力,就敢侵占他國領土,就敢殺戮他國百姓,就敢訛詐強橫。怪不怪,在那個時代,偌大的清國就是這樣畏洋如虎,就是只知道交涉、抗議,用武力維護尊嚴和國家主權的心思弱得不堪一提。
歸根到底,洋人不可一視就是清廷的軟弱給慣的。而一旦遭到迎頭痛擊,沒有什麼心理和實質準備的葡人自然不知該如何處置。
而關閘、前方的封鎖,已經使澳門生活資料來源斷絕,澳門居民的生活品驟然緊張,加上陳文強增兵調將,加重戰爭的氣氛,居民們恐懼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