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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丑看著滿地的鮮血,依舊在慘嚎著的,在戰場之中垂死的傷兵,還有被兵卒抬到了近前的蔣奇屍首,眼角不由自主的抽搐著。
文丑和蔣奇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矛盾,只不過是蔣奇偏向於冀州人士,而文丑更強調要忠誠於袁紹而已,除了這個分歧之外,兩個人之間並沒有什麼恩怨。
文丑下令蔣奇追擊征西人馬,是要將征西人馬拖住,最好能夠確認征西主力所在,然後進行一場決戰,當然,最好是能夠將征西人馬引誘道他和沮授布置下的伏擊圈內,但是現在看來,這個計劃不僅沒能夠實施,反倒讓蔣奇將自己搭了進去。
這樣的情形,文丑以為自從擊敗了公孫瓚之後,便再也不會遇到,但是沒想到今天這樣的一幕又重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這是文丑引以為恥的經歷。
沒想到征西的騎兵,竟然似乎比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似乎都來的要強!
為什麼會這樣?
文丑心中隱隱約約有一個答案,但是他很快的將這個答案否決了。不,征西的騎兵怎麼可能比多年縱橫的白馬義從更強?
更何況……
自從義身亡之後,其下的重盾強弩大刀兵,這種及其怪異的兵種就失去了傳承,沒有人懂得如何繼續訓練,也不知道訣竅究竟在哪裡,因此這種在和白馬義從交戰當中立下了赫赫戰功的兵種,就這樣消失了。
算了。
文丑將一些雜念甩出腦海,然後專注到戰場上來。征西騎兵擊殺了蔣奇之後,向西而逃竄,如果他不追,那麼就等於是蔣奇死得毫無價值,對於兵卒得士氣也是重大得傷害;如果追趕,那麼又必然和後續跟進得沮授步卒產生脫節,不能配合作戰。
追上去!
文丑下令追擊,他不想,也不願意再等了。
這幾天沮授不停得告訴他要謹慎,要小心,要步步為營,要穩紮穩打……
是,文丑願意聽沮授的建議,但是有一個前提,這些建議是要有效的!
然而蔣奇的屍首現在就躺在那裡,這讓文丑怎麼能繼續按照沮授的計劃來辦?
自己現在的騎兵具備數量上的優勢,如果說可以用手頭上的騎兵咬住征西,那麼不管是取得一些局部的勝利,又或是斬殺一兩名的征西將領,那麼蔣奇的死亡也就算是值得的。
盯著出現在遠方的征西戰旗,文丑揮舞著大刀,下令道:「兩翼展開!加速!追殺敵酋!」
「哈!殺、殺、殺!」
文丑的手下騎兵們轟然應喏,伏下了身子,用腳磕踢戰馬馬腹,再次將戰馬的速度提升起來。這些騎兵,大多是冀州人,騎術原本也算是不錯,而且在和公孫瓚的的對抗之中,經過多年的廝殺,可以說是戰場老手了,因此很快的就將戰馬提升到了極限,緊緊咬著甘風的尾巴就沖了過去。
甘風回頭看了一眼,呼嘯著,也是敦促著手下再次加速,儘可能拉開距離,但是因為包括烏桓人在內的許多戰馬已經是奔跑了大半日,而且還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戰鬥,所以現在體力下降得很厲害,要不是甘風和難樓得這些手下都是人馬嫻熟,儘可能伏低減少風阻,減輕戰馬奔馳得助力的話,此時恐怕戰馬掉速會更厲害……
「吹號吧!」難樓對甘風說道。
甘風搖頭,「不!再等等!」
「你個瘋子!」難樓叫道,「袁兵就快追上來了!」
「哈哈哈!」甘風大笑,「老子就他娘的是瘋子!你現在才知道麼?有他娘的力氣還不多跑幾里!」
難樓氣結,「嗨」的一聲,但是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低下頭,撅起屁股,儘可能的貼近馬脖子,隨著馬背上下起伏。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袁軍騎兵忍不住開始開弓射殺一些落在後面的征西騎兵和烏桓騎兵,雖然箭矢逆風射擊,多少屬於摸獎性質,但是摸得多了,總是有寫運氣值較低得人沒能roll通過,被箭矢射中,掉下馬來。
「將軍!」文丑身側的護衛大聲的提醒道,「小心埋伏!」
文丑哼了一聲,說到:「此地一望無物,除了那一片樹林之外,還有什麼埋伏!」話音剛落,就聽到號角聲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