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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魏延來說,功勳似乎是他一生的最大的追求,所以當他知曉樂進撤退之後,便是立刻追咬了上去。
魏延覺得樂進的頭顱將是他踏上巔峰的一塊很不錯的基石。
山林之中,魏延看著手下的軍校,『再說一遍,不可戀戰,能殺就殺,不能殺也不可勉強見過虎豹沒有?他們從來不會做冒風險的事情首級很好,但是如果因此負傷,那就要搭上自己的一條命!都記住了沒有?』
對於大漢當下的醫療條件來說,即便是斐潛在軍中配備了一些療傷的藥膏,消毒的酒精,但是也不可能完全避免傷口的發炎,尤其是在這種比較複雜的條件下,一旦無法徹底清洗傷口,導致傷口潰爛,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都是一個災難。
魏延說著,掃視過眾人,雖然他說得很嚴肅,很認真,但是他在手下的眼睛裡面沒有看到什麼畏懼,只有雀躍的神色。
魏延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揮手,『各隊按照編號,相繼出發!』
魏延無師自通的將整個部隊打散了,以小隊為單位,像是狼群一樣跟在了樂進趙儼的殘兵後面。這樣一來,魏延只需要帶著核心的部隊,在必要的時候進行組織,協調,安排,以及統計戰功就可以了。
魏延這邊相對輕鬆了,樂進和趙儼就倒霉了。
樂進和趙儼這樣曹軍的高級將領,即便是負傷了依舊可以得到不錯的照料。
可一般的曹軍兵卒就只能在魏延的追擊當中不斷地受傷,掉隊,然後死亡。
在這個過程當中,不是沒有曹軍兵卒試圖垂死掙扎,但很遺憾的是曹軍兵卒的這種反抗在沒有有效的組織之下,大多數時候都是無效的
就像是在山間裡面遇到了一群狼,防得住正面防不住背後,注意了側翼又會被另一邊偷襲。
更重要的是曹軍兵卒戰敗之後,士氣崩塌,絕大多數的人都想著反正只要跑得過身邊的那些傢伙就行了,何必多此一舉回頭呢?不如趁著對方在圍殺其他人的時候多跑兩步。
於是,在這一片的山林之中,魏延他們已經把曹軍兵卒當成了獵物。獵物正在奔逃,而他們只需要小心謹慎的進行攻擊,避免獵物垂死掙扎造成的傷害。
太行山是平等的,山地之中,所有人都是兩條腿,即便是四條腿的牲口,走起來的速度也快不到哪裡去。
曹軍殘兵敗將正在往前而行,每個人都是垂頭喪氣,也沒有什麼像樣子的隊列。
『嗖嗖』
幾聲尖銳的破空聲,然後便是有幾名曹軍兵卒慘叫著倒在了地上。
曹軍的軍校混雜在隊列之中,在聽到慘叫的聲音的時候連多回頭一下都欠奉,直接縮著腦袋往前急走。
為了不引人注目,曹軍軍校甚至換了一身普通兵卒的衣袍,歪歪斜斜的提著一把戰刀,當成像是拐棍一樣往前走。
在經過了好幾次的襲擊之後,這些曹軍軍校也總結出了一個淺顯的規律,如果在遭受襲擊的時候站出來指揮兵卒,往往就會成為下一次被襲擊的對象。
他已經有幾個同僚,就是在這樣的情形下死去了。反而什麼都不做,那些狡猾的驃騎兵卒也無法分辨出混雜在敗軍之中究竟哪個才是中層士官,屯長曲長。
趙儼找到了樂進。
『這樣下去不行。』
趙儼身上中的是箭傷,但是不是近距離的箭矢,而是城頭上射下來的流矢,所以他的傷比起樂進來說,更輕一些。
樂進是腿部受傷,正常來說應該是躺倒休養才是,可是在當下太行山之中,又有什麼地方可以提供給樂進好好療傷?
『』樂進沉
默著。
一方面是當下的局面,所有人都知道很棘手,另外一方面是樂進負傷之後一直都沒有好好休息,如今也是精疲力竭,連話都不想要多說一句。
『把你的盔甲給我,旗幟也給我』趙儼緩緩的說道,『我在這裡紮營,擋住他們』
樂進猛的抬頭,盯著趙儼。
『按我的估計,我至少可以在這裡擋住他們三天』趙儼指著周邊的地形,『你看,那邊有一個平山,山頂上剛好可以覆蓋這邊的道路我讓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