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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城上,已經是幾乎是筋疲力盡的賈衢看著,忽然之間哈哈大笑,拍著黃泥和血液混合而成的泥牆,笑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待暢快淋漓的笑了一場之後,才慢慢的整理了一下自己骯髒的不成形狀的外衣,順了一下亂七八糟的頭髮,然後悠悠然的交待了一聲,將守護城頭的任務給了軍候,自己帶著親衛下了城池,往城中走去。燃武閣 m.ranwuge.com
斐潛身在局中,自然沒有賈衢看得清楚。之前馬越第二次衝擊白波軍營地的時候,賈衢就已經是略有察覺,現在看到如今的狀態,則更是肯定了匈奴人與斐上郡之間必然有一些相互的協定。
現在的匈奴人的這種行為,在賈衢眼裡,純粹的就像是一種試探,而對應試探的最簡單的方式是什麼呢?
不理他。
因此賈衢看見斐潛的陣型沒有什麼變化的時候,便會意的哈哈大笑,知道這一場戰鬥已經結束了,在這個戰場上,最強大的兩個集團聯手了,還有什麼搞不定的?
賈衢回到了平陽城中搭建在破敗縣衙之內的帳篷處,吩咐了讓親衛去取些水和食物,結果等親衛拿了東西回來之後,卻發現賈衢已經歪倒在帳篷之內,已經是睡著了。
完全放鬆下來的賈衢,睡得很香,就連胡人三千多匹的戰馬引起的震動,都沒有辦法影響其分毫,但是對於楊奉來說,對於白波軍而言,簡直就如同噩夢一樣。
匈奴騎兵在接近斐潛兵陣大概三百步左右的時候,就全體像彎鉤一樣,從對著斐潛轉向成為了正面對著白波軍營,控制著速度,和斐潛兵團齊頭而進……
一個白波小帥顫抖著,後退了兩步,卻被楊奉一把抓住,奮力的往前一推。
楊奉拔出戰刀,揮舞著,狂吼道:「跑!能跑得過四條腿麼!啊?!誰膽敢後撤,一律軍法從事!」
喊完之後,楊奉順手就將一個退的有些靠後的兵卒一刀砍翻,然後舉著血淋淋的長刀逼迫著其他的人往營牆下去防守。
「擊鼓!擊鼓!誰敢後撤,軍法從事!只要頂住,我們就能贏!」楊奉一邊喊著,一邊將周邊所有的小帥上使什麼的都往營牆處驅趕,而自己卻逐漸的往後走著。
戰場之上,牛角之類的多半是胡人在用,并州老卒也會用這個玩意來表達意思,但是絕大多數的人還是習慣用金鼓來確認戰鬥的方向。
聞鼓而近,鳴金而退。
這是最基礎的要求,就算是白波軍這種沒有什麼系統性訓練的,也懂得金鼓的含義,因此在隆隆的鼓聲當中,白波兵士簇擁到了營牆附近,鼓起了勇氣,準備接戰。
楊奉站在自己的大帳之前,叫來了兩個親衛,讓這兩個人往帳門口前面一站,然後舉起長刀高聲叫道:「只有拼命!才能活命!我就在這裡,決不後退!軍法隊上前,有敢亂軍者,殺!」
楊奉決然的戰鬥命令多少讓底下的人稍微安了一些心,畢竟將為軍中之膽,加上又有軍法隊站在後面,因此不得不橫下一條心,只等著接戰那一刻的來臨……
斐潛的刀盾兵一直推進到距離白波營寨五十步的距離上,才扎住了陣腳,弓箭手穿插往前,在刀盾兵的護衛之下,開始向白波軍的營寨射出箭雨,而且還夾雜了火箭,試圖點燃在白波軍營寨當中的物品。
白波軍當中的弓箭手本身就不多,而且配備的箭矢也是極少,幾天的戰鬥之下,箭矢已經是消耗的七七八八,根本就沒有辦法對斐潛的兵士形成多少的打擊力量,因此也無法進行什麼反擊,只能是龜縮在營牆之後,苦苦躲避。
吊射的箭矢營寨只能擋住一小部分,絕大多數的箭矢都翻越了簡陋的營寨,而白波軍防備盾牌和鎧甲都非常的少,頓時間就在箭雨的打擊之下,哀嚎遍地,死傷慘重。
而且被火箭引燃的營寨當中的物品,在箭雨之下,更是撲滅都不好去做,只能是任其燃燒……
幸好斐潛的兵卒的箭矢也不是無窮無盡的,在弓箭打擊的時候,一些長槍兵已經趁機將營寨之前的一些障礙清掃的清掃,去除的去除,整理出一大塊可以提供進攻的線路出來。
一聲號令之下,前軍的三百長槍兵就趁著箭雨尚未結束,開始向營寨衝去,他們的任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