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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節與城鄉港似乎沒有太多關係,這裡的街道落後而空曠。
就算有幾個人影路過也是匆匆而走,並沒有多少留戀,像是總有急事去處理。
梅聲翻閱著記錄本,將田小蓮的各類信息整合在腦海中,低聲說道:
「第四分店的僱主不是田家,這說明遇難者並非一人,甚至不會僅有兩個。
雖然現在尚不清楚第四分店那邊接觸的遇難者死亡現場是怎樣的,但我推測會與我們這邊大同小異。
兇手的連續殺人一定有其目的性,這個目標如果能夠找到,我們接下來的任務將事半功倍。」
季禮拉開風衣的領子擋住冷風,低頭點上了一根煙,輕聲說道:
「連環兇案的任務我們接觸不多,但僅靠我們一個個去搜集信息,效率太低且容易出現紕漏。
給余郭打電話,讓他在店內找人,我需要警方對於此次案件的完整卷宗。」
梅聲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略有複雜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季禮這才忽然意識到,以前做這種工作的余郭已經不在了,他失言後恍惚了一陣兒。
在猛吸一口煙後,他微微搖頭,改口道:
「聯繫潼關。」
按理說,山明市是一個高度發達的大城市。
如此兇殘的連環殺人案,就算警方壓住消息,也絕對不會密不透風,早就應該在社會上鋪天蓋地的引起輿論。
現如今一片風平浪靜,已經足夠說明問題。
其一,警方必然是高度重視,不惜一切代價把消息壓了下來,避免恐慌;
其二,正值元旦佳節,大部分市民的注意力已經被各類節日新聞遮蔽住;
其三,這也是季禮認為最重要的一點,同時也是他的個人猜測。
也許死者都是社會的邊緣人物,如田小蓮這個社會底層中的留守兒童,她的死亡在許久之後才被人發現。
但不論怎樣,以他們這些店員一戶一戶地去查,耗時太久且不專業,很容易造成情報錯判或遺漏。
警方的內部卷宗,不僅詳細地具備第一現場的情況,更是能夠透露所有遇難者信息。
這個必須要拿到,否則一切休談。
看著被電動門攔住的校園,季禮的眼前被煙霧遮擋,隱隱約約中他看到了教學樓前的滾動LEd牌。
紅紅的粗體字,正以龜速從右往左挪動著腳步,每走一步還會閃爍一次,好像一個人習慣性地眨著眼。
季禮低垂眼眸,他不敢對著某樣事物凝視太久,以免分不清現實和幻覺。
冷風呼嘯。
袁寬與保安發出了一些細微的爭執聲,輕飄飄地順著風向吹來。
分貝很低,宛如竊竊私語,好像蒼蠅一樣亂人心肺。
季禮的眼眶微紅,吐出了一口煙圈後撩開衣擺,從打電話的梅聲身旁匆匆走去。
同一時間,一輛滿員的轎車正打著轉向燈,緩慢地準備停在城鄉小學門口。
從降下的車窗里看去,薛聽濤正脖子伸直,眼巴巴地朝這邊張望,好像是在確定是否來對了地方。
隨著距離的靠近,季禮果然聽到了爭執。
保安縮在校保處的小房子裡,抖著腿一臉煩躁地朝袁寬擺手,嘴裡嘟嘟囔囔地說著什麼。
袁寬捏緊了拳頭,好像有砸碎窗戶把他拎出來的意思,可還在猶豫之中。
就在這種情況下,季禮面無表情地越走越近,在距離校保處的小窗口三步左右時,突然把手從衣服里抽了出來。
砰!
寂靜空曠的城鄉港街道,一聲
清脆的槍聲驚醒了所有人,也嚇到了所有人。
除了梅聲還在打電話與潼關溝通之外,其餘人全都震驚地看著那個持槍的人。
一聲戛然而止的剎車音,轎車橫在了城鄉小學門口,車內的五個人全都愣在了座位上,沒敢下車。
嘩啦啦
校保處脆弱的玻璃被這一槍擊碎,鴉雀無聲之後,是保安的悽厲慘叫。
他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