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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關等人已經從那陣心臟痛感中解脫,此刻他們早早離開了來時的那條街。
眼前走的每一步,對於他們來說都極為陌生。
目光所及中,他們從幽暗的巷子口走了出來,處於一條寬敞的街道。
左右兩側的環境,也開闊起來。
有各種店鋪、茶樓、餐館,只是現在都已經完全關上了門。
而讓潼關心驚的是,在這條街上,同樣是家家戶戶貼著對聯、掛著紅燈。
他的肩頭有些發酸,趁著用手整理繩套的過程中,不留痕跡地瞥了眼後方騎馬的青年。
「目前來看,他們這些人應該不會是鬼。
更像是一夥強行要將我們帶到某處的特殊勢力。」
他悄聲對著並肩前行的余郭說道。
而余郭那邊,也一直在思考當前的處境,尤其是在看到另一條街上仍然被那古怪的紅白事給籠罩之下。
方才壓低了聲音回復著:「看來,這夥人在當地的地位很高啊。」
「住口!」
剛剛交流了兩句,騎馬的青年又一次冷聲呵斥著。
潼關眉頭皺了起來,目光也出現了一絲不善。
他已經忍受了這個青年一路,事實上他認為這個人八成只是個活人。
只不過是以某種未知手段,給他們身上下毒了。
現在一路上的觀察,他一直在思考問題出在了哪裡,又從何處解決。
而漸漸地,他將頭瞥向了側後方。
問題解決的方法,並不困難。
殺了他,是最簡單的方式。
方慎言挺著脊樑,一隻手勒緊了繩套中,而另一隻手則放在腰上。
那裡是一把匕首,他距離身側的青年只有兩步之遙。
只要時機恰當,他有自信可以瞬間取了他性命。
但前方的余郭,看了看潼關、又隨意地瞥了眼身後的方慎言,微微搖了搖頭。
現在動手,不是好事。
目前的重中之重,其實是他們應該如何隨機應變,找到任務的真正方向。
酒店只是說讓他們來到這裡,活過48小時。
其他毫無所知,依照上次同類型任務來看,他們需要找出本次任務的一條主線。
否則,就只能靠人命去硬抗,那只會必敗無疑。
「咚咚咚!」
就在幾名店員們無聲地在互通心意之時,棺材裡陡然之間傳出稀疏的敲擊聲。
而隨後,這個敲擊聲就越來越急促、聲音也越來越大。
四名店員頓時停住了,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而青年似乎對於棺材中的響動毫無興趣、也沒有意外。
還在催促著店員們的前行。
方慎言的手已經攥在了刀柄之上,為了任務方向他可以忍下去。
但如果棺材裡真的有危險,正要破棺而出,他絕不會束手就擒。
甚至連潼關的臉色也變得陰沉,他伸出手輕輕觸碰了一下冰涼的棺蓋,感受著其內的顫動。
同樣,也有些忍不下去了。
方慎言眼中寒芒一閃,刀身已拔出了大半,繩套從肩頭逐漸有了鬆動的跡象。
他隔著黑框眼鏡,死死地盯著青年的側臉,正準備行動。
這時,棺材裡突然傳出了一聲驚慌的尖叫。
「潼大哥!方慎言!你們在哪能聽到嗎?」
「陶小依!」
余郭激動地差點將棺蓋掀開,但又停頓下來,他早就覺得棺材裡有些不對勁。
沒想到一直沒見到的陶小依竟然會被裝進棺材裡。
潼關等人趁機在四下觀察了一下,沒有發現季禮的身影。
也就是說,季禮很有可能就在花轎中,而陶小依則是被放進了棺材裡。
由於他們幾個抬著棺材,始終走在隊伍的最前,又沒機會仔細觀察後方。
導致死角不少,不像季禮有那麼多的視野。
所以對於陶小依鑽進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