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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懷表上的指針來到晚上的九點二十分,此時距離賀蘭的死期只有一個小時。
二樓的舞廳中,也僅僅剩下賀蘭、慕容、戴英琪。
十分鐘前季禮與流蘇成雙成對離開了舞廳,這讓在場的眾人無不大驚失色。
雖然劇本上明確是這麼寫的,但還是沒想到劇本會搞這麼一手。
在深夜,一男一女相伴離開,會發生什麼誰都清楚。
不得不說,蘇柳的確相貌極為出眾,尤其是她扮演的身份是一位風華絕代的交際花角色,更顯得嫵媚驚艷。
在許多人心中,劇本如此撮合,簡直是有失公道。
賀蘭在看到那一幕的時候,眼皮狂跳,內心裡不停地咒罵酒店。
憑什麼給自己安排的是第一天就死,而季禮卻占了天大便宜!
剛要伸出手摸向菸斗,才想起來菸斗已經掉地上,還被季禮踩了一腳,已經被他給扔掉了。
於是更覺得鬱悶,但賀蘭的劇本是要在舞廳待到晚上十點鐘,才會回房,也不敢擅自離開,就只能繼續待著。
梅聲,在季禮走過的五分鐘後,也覺得有些不適,離開了舞廳。
舞廳中,只剩下三位男性,沒了女伴他們幾個也沒有什麼興趣,不過劇本里就是這麼寫的。
在這段時間裡,三個人都屬於商場中人,於是一直在討論最近的行業變化。
尤其是戴英琪,一直在與賀蘭沒話找話,賀蘭心虛地有一句沒一句的答話。
但為什麼在面對戴英琪時心虛,他的劇本也沒寫,就硬著頭皮去演。
三樓,是會館給七名賓客準備的客房。
一共有七間房,東側三間、西側三間,每個方向的房間都是相互挨著的。
而由於房間構造的問題,西側的三間房是不具備陽台的,只有東側三間有獨立的陽台,比鄰房間的陽台相隔不到一米。
最里端的房間,就位於東側的最後一間房,這是季先生的住所。
此時此刻的房間內,季先生正冷眼看著坐在正對面沙發上的流蘇。
說實話,現在的季禮很急,他一點也不想和這個女人待在一起,賀蘭已經成了他今夜下手的目標。
他必須趁現在賀蘭還在舞廳之時,開始自己的計劃。
而之所以答應流蘇的無理要求,季禮也屬於沒有辦法。
看來,雖然季禮是一個空白本,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本心,但很明顯他的所有想法和舉動,已經被酒店提前預料。
所以,就連流蘇的劇本都提早就算到了這一切,要不然不會讓流蘇順杆而上,就這麼來到了他的房間。
流蘇從手包里拿出了煙盒,抽出一根細煙,為自己點著了,靜靜地看著季禮。
「季先生,我來找你的目的,想必你也清楚,我們曾經在一起半年多的時間,你做過的許多事情我都清楚,所以你我需要一個交易。」
季禮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流蘇這個角色知道的太多,遲早會壞事,但今天晚上不可能去殺她,那樣嫌疑太大了。
「說說看。」季禮代入季先生的角色,順著她的話接了下去。
流蘇綻放了一個嫵媚的笑容,調整了一個更加誘惑的姿勢,露出旗袍下的白皙腿根。
「金陵年僅二十七歲的高官,明媒正娶一位當紅花旦,想必會成為一段佳話吧。」
這一切都是流蘇的劇本,包括交易、也包括之後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即便是蘇柳也沒能耐去改變。
不過人物背後的店員,蘇柳卻感覺還好。
首先,季禮本就是第七分店最耀眼的人,其次劇本也並沒有明寫出來,要她演那種事,想必季禮的劇本也沒有詳細而寫。
在她的劇本里,大約在十點鐘的時間,他們二人躺在了一張床上,關上燈。
按照正常邏輯,肯定就是開始了風月之事,但既然劇本沒明寫,那麼只要進行到那一步,就足以交差了。
蘇柳看著季禮那張俊朗的面容,隱隱地有一種設想,或許假戲真做,也未必是一件吃虧的事情。
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