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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仙沉默了。她低頭看著自己那塊手錶,指針開始朝著下午的兩點鐘轉動。
村中的母子、村西的村長,按照各方面的情況來看,它們全都不是人。
可是這塊手錶罪物,竟然在與二者接觸中全無動靜。洛仙抬起頭看著已經偏西的太陽,她忽然發現進入任務已經將近六個小時。
但這次任務究竟是以一種怎樣的方式展開,卻也全無頭緒。馬明玉這邊在經過短暫的調整之後,也已經能夠獨立行走。
白懷光站在樹蔭下,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對著洛仙問道:「我們下面該做什麼?」洛仙則是將目光看向了季禮,開口詢問道:「季店長有如何打算?」季禮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略顯僵硬的身子說道:「其實我是來喊你們回二叔家的,現在酒席差不多了。二叔的意思是我們這些人在結尾總要回去參與一下。」雖然探查情報行動,起了不小的波折又有所損傷,但
「回門任務」仍要做好表面工作。尤其是這個二叔,他很有可能知道的東西非常之多,必須想盡辦法去接觸。
洛仙點了點頭,隨後對著馬明玉說道:「你的情況特殊,先回『我家』吧,正好提前查看下情況。我們回到酒席後,會叫陳偉與於國峰也陪你一起。」見馬明玉沒有異議,她又轉頭看向了白懷光,上前為其整理了一下翻開的衣領,輕聲交代道:「懷光你仍然就留守外圍,這次任務你要扮演機動位。期間在確定安全的前提下,你可自由行動。」洛仙為人總是很客套,無論是對誰而言。
這個性格一般總會讓人覺得生疏,或是虛假。但因為她的相貌太容易給人一種親切的迷惑性,所以很難讓人真正討厭起來。
在第六分店中,或許也只有白懷光是被她真心對待的了。白懷光沉默不語,只是眼神偷偷瞧了一眼馬明玉,猶豫之下還是開口說道:「其實我這邊也遇到了一些情況,一個瘋子和我說了一些匪夷所思的話。」白懷光將與瘋子見面時的情形與不多的對話,全盤托出。
洛仙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差,她在馬、白二人的身上看了看,最終落在季禮身上,說道:「你對此怎麼看?」季禮神色淡然地回應了四個字:「死亡烙印。」死亡烙印,換句話說就是被鬼物所盯上了,死路會在不久之後延遲爆發。
馬明玉的情況自然不需多說了,她已經擺明了被那隻鋼絲鬼標記,聲明要一次次將其分屍。
而白懷光則要更特殊一些,他是遇見了一個奇怪的
「人」,將死亡預言出來。當然這也只是一種猜想。有可能是那個瘋子就是鬼,它正是在表明自己的殺人方式;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瘋子真的是一個活人,他因某種機緣巧合下得到了不為人知的信息。
若是後者,那麼瘋子很有可能會在本次任務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季禮和洛仙已經是任務經驗最豐富的那一類人,他們一眼就能分辨出此間情形。
作為生存類任務,死路的觸發未必是主動的,大部分時候只要活著,就會被動觸發死路。
馬明玉和白懷光的經歷,就是最典型的被動觸發死路。現在到手的情報,也就到此為止了。
洛仙一時間也拿不出更好的計劃,所以一切照舊。只是在臨分別前,她來到白懷光的身邊輕聲囑咐道:「你有那件罪物,一般鬼想要殺你並不容易。但孤身在外還是小心為上,等候我的指示再做其他行動。」白懷光點頭稱是,就這樣站在樹蔭下目送著洛仙三人的離開。
「嘖嘖嘖…妙啊妙啊」返還途中,第二人格的情緒不知為何被調動起來,開始胡言亂語。
第三人格不解地問道:「你發現什麼了嗎?」第二人格清了清嗓子,語氣有些油膩地說道:「你看季禮這個人哈,長的不算風流倜儻,為人也卑劣的可以。但演新郎這種事偏偏還就發生在他的身上,對象還是洛仙。下輩子投胎,希望我也能當一回主人格。」第三人格聞言沉默片刻後,破口罵道:「現在是生死關頭,每錯一步都是要命的關鍵時刻,你看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東西?要是讓你當主人格,早死成渣子了。」然而第二人格不為所動,仍然悄咪咪地在那念叨:「這洛仙真是長得好看,她是怎麼長的呢?我見過的人里,好像也就梅聲能和她比較一下了。不過梅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