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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風吹拂在謝無憂的臉龐上,其間還夾雜著些水汽。
謝無憂靜靜的站在湖邊,望著湖中心那尊石像,炙熱的太陽直直的照射在他的身上,額頭間滲出少許汗水。
一直到日落以後,謝無憂方才嘆了口氣,往回走著。
從拜月口中得知之後, 他便直接來到此處,但是這大半天的時間裡,無論他如何感知,也沒有察覺到青兒的生命氣息,石像就如同它本來是的樣子一樣,完全就是個死物。
謝無憂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過于敏感了,可是拜月那時候的樣子還在謝無憂的腦海中迴旋, 從拜月的樣子看來應該不是假的, 他應該是真的發現了什麼。
可不管拜月發現了什麼, 謝無憂相信自己不會輸給他,沒道理拜月發現的了,他卻發現不了啊。
然而結果是,謝無憂什麼都沒有發現。
想到這裡,謝無憂不禁看向蜀山的方向,十年前獨孤宇雲沒有出現在南詔國,十年後,他會出現嗎!
從當初青鳥等人逝世之後,又經過八陣圖中六百年的孤寂,謝無憂的心早已不再波動。
可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的心又再度顫動起來,特別是在面對青兒的時候。
一開始的時候,謝無憂還有些迷惑,可是當見到獨孤宇雲之後, 他明白,顫動的不是他的心,而是獨孤宇雲的心。
雖然獨孤宇雲放任一切,一副對青兒的死毫不傷心的樣子, 可身為分身的謝無憂能夠感受到他內心當中的痛楚,這一份糾結同樣也是謝無憂曾體會過的,因此他不希望獨孤宇雲再經歷一次,若是有機會去改變的話,謝無憂想為這個分身做點什麼。
然而即便是分身,即便謝無憂能夠體會到獨孤宇雲內心當中的痛楚,但是他終究是局外人,獨孤宇雲與青兒之間的緣分,只能是他們兩個自己來決定。
回到聖姑的住所後,看見院子裡的逍遙。
謝無憂突然一拍自己的額頭,回悟了過來。
自己居然忘了這個,怪不得自己沒有感知到青兒的氣息,那時候逍遙不是剛好在女媧廟嘛,如此也就說的通了。
「師父,你突然拍自己幹嘛。」
一旁的月如走到謝無憂身邊很是奇怪的問道。
「沒事,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而已。」
謝無憂沒有說原因,只是簡單的應付了一句。
重新歸來的逍遙此刻情緒有些不對勁,自己一個人坐在一邊低聲自語。
謝無憂看了逍遙一眼,讓他自己一個人呆一會吧, 事實證明,沒文化確實挺可怕的。
相比較於逍遙,謝無憂更有些擔心還在一直流淚的莫一兮。
「師弟,你沒事吧!」
「沒事。」
莫一兮用衣袖擦去眼角的淚水說道,不過謝無憂看得仔細,他的衣袖已經完全濕透了。
謝無憂嘆了口氣,誰讓現在聖姑和阿奴正在忙靈兒的事情呢。
不過謝無憂也不能看著莫一兮就這樣一直流淚,聖姑當年在阿奴的身上下了咒術,只要阿奴一遇見她的爹爹,父女如果不相認的話,她的爹爹就會一直流淚。
在這樣繼續下去,即便是修為高深的酒劍仙,那眼睛也得哭瞎。
抬手一指點在了莫一兮的眉心,莫一兮止不住的淚水終於停止了,聖姑的咒術雖然是下在阿奴的身上,要破解這咒術只能夠從阿奴的身上來,可是她們二人相遇之時,咒術便起效了,一部分源頭也到了莫一兮的身上,所以謝無憂才能夠在莫一兮的身上破了此術。
「師父,師叔到底是怎麼了?」
月如好奇的問道,她還沒有見過這種能夠讓人一直流淚的咒術呢。
謝無憂雖然解了莫一兮身上的咒術,但是他依舊看著屋子那邊,謝無憂也沒有多言,看樣子他已經不在逃避了,這樣最好,就讓他自己去解決吧。
謝無憂帶著月如到了一旁,然後一指點向她的眉心,十年間所學會的蜀山劍術道法盡數傳給了她,只不過有些威力較大的招式他封印了起來,等到月如自己修為到了之後,就會解封。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