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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一個多情的人嗎?」秦香看著沈詩然返回,嘴裡喃喃著,仍然是那麼迷惘。
他之迷惘,是如果他真的是一個多情的人,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什麼事他都可以很擔當,唯一情一物,卻不是由他一個人可以決定得了的。
情,是「忄」旁的「情」,而不是「日」字旁的「晴」(汗,這麼一對比,怎麼感覺那麼彆扭?看來是思想問題……),有太陽便是晴天;但有心也才是真正的情,無心便是悔「青」天。
情的「忄」,是兩個人的心,而不是一個人的心,兩心立杆,互相扶持,這才是真正的情。也就是說,「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而不是由某男或者某女來決定的。
但是這個「忄」字旁的點變得多的時候,這個「情」便會變得複雜起來,兩心各據一方,剛好平衡,或是一邊多上那麼一點,便會失去了平衡。
他若是一個多情種,他喜歡那些女孩、而那麼多的女孩也都對他動了真情的話,便是「情」字的「忄」旁多了點,一點兩點三四點,本來是沒有位置可掛的,不管怎麼掛上去,也都是難以平衡的。
如此一來,他要怎麼去擔當?他能夠對所有的女孩都擔當麼?
誠如那天單娣反問他的,他能對誰負責?不管是對誰負責,他都會傷害到另外的一個。
所以,他要對某一個女孩擔當,便不能對其她的女孩子擔當,一擔一棄之間,也一樣的變得不平衡,擔當了等於沒有擔當。
以前,在感覺到對洛語、對風蕭蕭、對章香恰、對諸葛瀠心以及對万俟曼靈都不能生出初戀那種強烈感覺的時候,他只是有時會問問自己的心,究竟有沒有真的喜歡過某一個?他是否是在戀愛。
可是,自從發生了「雲蘿幽夢」事件之後,他發現,此時他所要面對的,卻不僅僅是那種「初戀感覺」的事情,而是怎麼去擔當、怎麼去負責的事情。
「誰可教我,該如何去做?」秦香搖了搖頭,輕嘆道。
猛地一甩頭,秦香仰望夜空深吸了一口氣,心道:「自在由心,我便做個自在人吧,至於我是不是多情的人,至於我為什麼從來沒有過初戀的悸動,至於以後怎麼解決與蕭蕭她們之間的感情事兒,都拋到一邊吧,我不是風流少年多情無聊哥兒,若是真的被這一局困住,以後當真是什麼事也不用做了,煩都要被煩死!」
想到這裡,秦香感覺心裡好受了許多。
也正是有了這個想法,秦香才真正的走出了情鎖的束縛,變得真正的「自在由心」起來。
「馬教授,想必剛才詩然已然跟你說過入口的事了,您的身體怎麼樣,能不能夠潛水?黃連河雖然不是很深,但最深處也有十多米的,萬一是在深處的話,水下的壓力會很大,你的身體是否受得了?」秦香返回之後,便開始了入墓的準備,首先便問起馬教授的身體狀況來。
馬教授臉上是掩不住的興奮,從秦香的發現來看,這個古墓的確很有可能是詭墓,不然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製作。須知覆蓋如此之廣的墓穴不是沒有,但是把奇門遁甲運用得如此精湛詭奇的,他不相信可往今來除了諸葛孔明之外,還有誰可以與戰國時代的鬼才鬼谷子相比。
「放心,我是一個考古學家,也是一個實踐家,平時都有鍛煉身體的,不然哪有力氣探索華夏五千年的歷史奧秘。」馬教授笑道:「潛水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影響,只要不是太久,相信我能夠應付得了。」
秦香笑道:「這樣就好,那我讓詩然準備,明天我們就往黃連河。」
計劃就這麼定了下來。
只不過,這樣入口卻給沈詩然帶來了極大的麻煩。因為入口是在河水之中,而且入口處的情況不明確,他們都不知道從河水入口進去之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但顯而易見地,這樣沈家事先安排的人手將會很難給他們接應,最多只能在外圍岸上守著。
一夜無話,第二天六人原路返回,在原來紮營的地方與沈家的人馬匯合。
而直到此時,馬涌教授才發現,沈詩然的接應人手竟然有三十多人,心中雖感奇怪,卻也不便多問。
因為詭墓是無數有經驗的倒斗者所嚮往的神秘所在,傳說其中有富可敵國的財寶,若是讓人知道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