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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秦香之外,眾人無不大吃一驚。
馬涌教授是考古界的權威,他既然說出如此悲觀的話來,說明這石板上的字的內容自是非同小可。
「馬教授,是不是告誡文?」秦香多多少少還是看得懂一些那些大篆文字,看到馬教授的頹然之樣,突然問道。
「不錯,是告誡文,不過告誡的不對時候,如果這碑文是在墓外還說得過去,可是這告誡碑文卻是在墓穴之中,似乎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馬教授戚然道。
沈詩然急道:「馬教授,你快說說看,這碑文上說的是什麼,說出來大家想想,說不定能找得出辦法呢?」
馬教授道:「這碑文上說,此墓外穴為『四煞五鬼,六害七傷,地網天羅,三元九宮,福臻成慶,禍並危疑,扶兮速速,抑乃遲遲』之局,所謂天羅地網,指的是陽氣入墓之時,此墓便成了絕滅之地。不管前進還是後退,都已經不可能,是以告誡擅入墓者不可擅入。」
風蕭蕭道:「我還以為是『擅入者死』之類的告誡呢。這人還真是奇怪,弄個告誡,還搞得這麼複雜,什麼四煞五鬼六害七傷,還地網天羅,搞得跟順口溜似的,更無聊的是,竟然在墓內告誡入墓的人不要擅入,這不等於是等賊進了家門以後再告訴那賊『對不起,我家裝了炸彈,我一說完話就爆炸了,你不要進來』的意思一樣?」
應漿苦笑道:「風小姐的比喻倒甚是貼切,不過這段告誡文說的的確是一個死局,據《珞琭子賦注》所說,這是一個天羅地網絕滅格局。如果只是告誡我們『擅入者死』,相信還嚇不倒我們,這造墓者把這一格局羅列出來,自然錯不了。」
秦香點了點頭:「不錯,四煞為四沖之劫,鬼在生敗旺死絕這五處,四煞劫全,五鬼相臨,六害集命,從先前我們所見的情況來看,都一一應驗。這四煞五鬼六害都齊了,下一步便是七傷降臨。」
說著看著眾人道:「我先前一直想不通,為什麼在黃連河底入口處,為什麼會是活的浮泥,現在才知道,那些其實並不是泥。」
「不是泥?」風蕭蕭奇道:「可是我看上去明明就是泥嘛,不是泥是什麼?」
秦香頗是怪異的看了她一眼,瞧得風蕭蕭渾身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惱道:「死小香子,你有什麼話就直說行了,幹嘛用這種眼神望著人家。」
沈詩然也嗔怪的瞅著他道:「就是嘛,快說,你說那些不是泥,究竟是什麼東西?」
「還是不說了吧,不大好。」秦香為難地道。
「快說——」沈詩然和風蕭蕭同時嬌斥道。
「我說了你們一會可不許罵我。」秦香頗是為難的猶豫了一下,看到兩###著個臉,這才緩緩道:「那些都是婦女的穢物,再配以凝膠等材料混合而成。」
「啊嘔——」
沈詩然和風蕭蕭幾乎是狂奔到一旁,風蕭蕭連懷裡的小煙也丟了出去,兩人扶著石壁狂嘔起來。
緊接著是王左、孫右兩人也忍不住,也跑到一邊狂嘔起來。
單娣臉色十分難看,似是強忍了下來。
只有應漿、馬教授和沈鐵豐臉色古怪,倒是未見有什麼大的反應。
小煙跑到風蕭蕭的旁邊,看到她嘔吐不止,皺了皺眉頭,竟然十分不講義氣的捏著鼻子跑到了遠處,另一隻手則是不停的甩著,嘴裡嗚嗚嗚嗚的叫著,看來是甚為嫌棄。
秦香苦笑一下,走到風蕭蕭和沈詩然的後面,一手輕拍一人的後背,柔聲問道:「怎麼樣,沒事吧?」
「死小香子,既然知道是那東西,你就不要說了行不行?」風蕭蕭又嘔了一口,罵道:「一想起從那些東西中間擠下來的,人家只怕三天都吃不下飯了,啊——」
話未說完,又狂嘔起來。
沈詩然也邊嘔邊斥道:「蕭蕭姐姐,秦香這壞蛋肯定是故意的,以後我們都不理他啦,壞死了,故意說出這麼噁心的東西來,啊——」
秦香委屈地苦笑道:「我都說了還是不說的好,是你們一定要我說的嘛!」
「你就是故意的——」
兩女同時嬌斥道。
秦香搖了搖頭,不再答話。
————ps:4月23日出門,去散散心,調整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