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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說的真的嗎?」一個仿佛來自天外的輕柔聲音傳入秦香的耳朵。
「你醒了?」秦香微著看著她,反手把豆漿碗放到後面的桌子,似乎一點也不感到驚訝。
他是什麼人?飛龍特種部隊的精英即便是在睡著的時候觸覺也會比別人靈敏得多。他剛才雖然在以「胡言亂語」來阻止自己心生雜念,其實在摟著蹇蓉的時候,他的心已然十分平靜。
早在他在給蹇蓉把脈的時候就已懷疑,她估計很快就要醒過來了。一個昏迷中的人,在五臟六腑都沒有異樣的情況下,脈搏卻會發生很大的變化,只有兩種解釋,一是她已經醒過來,知道身邊發生著什麼事;二是她雖然沒有醒過來,但是腦意識卻甚是清晰,同樣也能感知身邊發生著什麼事。
他認為是後者的可能性居多,是以他在給她餵豆漿的時候,便開始有意無意的在喚醒她,這才選擇了在餵她的時候不停的說話。
他所說的話,都是與蹇蓉認識的過程中的一些瑣碎,講自己第一次跟她接觸、第一次照面、第一眼看到她時的感覺,講她在逃命的時候還記得來喊自己一起時的感動,講她中了毒之後的經過,講他為她以針灸之法療毒時的焦急與不安。
一切的一切,娓娓道來,情真意切,沒有一絲做作,以輕柔的聲音道出了自己內心對她的所有看法。
恬靜很會羞怯的古典美人,從見面的第一眼起,他就對她很有好感,在她喊他一起逃命的時候,他就開始喜歡上了她,而後她中毒昏迷過去,他為了救她而不得不有了一些親密的接觸,他心中除了有對她的憐惜,已然萌生出愛意。
他說:「如果願意做我的女人,就快點醒過來吧,我一定會給你幸福和快樂!如果你現在就醒過來,我會給你一輩子的承諾,如果你願意,你就醒過來吧!」
嬌軀在懷,兩人又是離得如此之近,秦香自然能感應得到她身體的每一個細微變化,包括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她嬌軀微動的情形都逃不過他的感知,他知道,她馬上就要醒過來了。
是的,她真的醒過來了!
雖然不知道她是被自己的話嚇怕而醒來的,還是被自己的「甜言蜜語」給熏醒的。但是他知道自己成功。
他的判斷與腦科專家的分析差不多,都認為在蹇蓉的潛意識裡有不想或者不敢醒來的意識,那是一個心結,只有把這個結解開,她才會醒過來。
現在,不管他是解開了她心中的那個結還是用剪刀剪去了那個結,總之,他的目的達到了,他成功了。
所以,聽到蹇蓉一段時間再次醒來時輕細柔弱的聲音時,他才一點也沒有感到奇怪。
「嗯……」他的聲音雖柔,他的目光雖溫暖而輕柔,但她還是不敢正觸他的眼神,輕輕抿了抿薄薄的潤唇,低應了一聲。
秦香從旁邊拿過一條柔軟的純棉白色小毛巾,溫柔地替她擦拭了一下嘴角,微笑道:「你剛才說什麼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跟她說著話兒,卻仍然摟著她,並沒有把她放開的意思。蹇蓉秀眸斜望一邊,不敢與他對視,聞言又輕抿了抿菱唇,低聲道:「把我放開,好不好……」
「不好,你先說。」秦香笑道,不但沒有放開她,反而摟的她更緊。
「我……我……」感覺著他手上的力量,感覺著他身上傳來的男人味道,感覺著兩人的身體緊緊挨在一起,雖然是隔著幾層衣物,但蹇蓉還是心如鹿闖,嘣呀嘣呀嘣的劇跳不已,粉腮霞紅,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好了,不逗你啦!」秦香手上鬆了松,把她放躺床上,蓋好被子之後,這才凝望著她微笑道:「剛才我所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嗯。」蹇蓉芳心怦跳,還是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躺在床上,卻又不好意思再把臉抑或是臉轉到一邊,只好微微把眼睛閉上。
「早在我用針灸給你療毒的時候,你是不是已經有意識了?」秦香仍然沒有馬上回答她的問題,也沒有把臉移開,依然凝視著她問道。
他要明確,她是不是因為那件事而不敢醒來。每一個昏迷不醒的人都有屬於他或她自己的理由。有的人是生無可戀,不想醒過來,不想再看到這個世界,不想再受這個世界的罪;有的人不想醒來,是不想面對一些事情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