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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似乎對這東西很是感興趣,夏鴻升說了半天,他都沒有下決定去控制罌粟的種植和進口,但是聽說夏鴻升可以做出來一些試驗看看,卻立刻答應了,且將宮中罌粟全交給夏鴻升,又命人各處搜集,讓夏鴻升做出鴉片來。
夏鴻升大失所望,卻從心底生出一絲害怕來。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到底是不是一個對的決定,不知道結果到底會怎麼樣。
若是適得其反,那自己就成了千古罪人。
三月到十一月,都是罌粟的花果期。此時剛入三月,罌粟果已經出現,但是卻尚未成熟,正是隔開取漿的時候。
夏鴻升采了罌粟果,將自己關在了涇陽的作坊裡面,任何人也不讓入內,便是齊勇,也讓他守在了外面,不得入內。
還未完全成熟的罌粟果隔開表皮,從中導出白色的漿液,將那些漿液收集起來,放置使其乾燥、凝固。白色的漿液,就成了一塊塊黑色的,散發著一股子難聞、噁心的,陳舊的尿液氣味的生鴉片。將這些生鴉片燒煮,烘乾、發酵之後,原本醜陋的、難聞的黑色鴉片餅子,就變成了一塊塊金黃色的,光滑而油膩,散發著香甜氣息的熟鴉片了。
黑色變成金黃色,陳舊的尿味變成香甜的氣息越是危險而惡毒的東西,往往越是以極度誘人的外表展現在世人面前。
夏鴻升將所有制出的鴉片包上紙,裝入箱子之中,然後脫下了手套他一點兒都不想讓自己碰到這東西。
渭河的邊上,往南不遠就是一片連綿不絕的山。
了無人跡的山中,多日前一聲巨響之後,又過了些許時日,就多了一個山洞。
大唐刀鋒的隊員,押送著三個人出現在了洞外。
到了洞口,為首的那一個大唐刀鋒的隊員,就已經看見洞口站著幾個人了。
「將軍!」為首的隊員過去行了一禮。
被稱作將軍的人正是夏鴻升,他點了點頭,那隊員回頭一揮手,那三個囚徒頭上蒙著的黑色布袋就被取下來了。
夏鴻升因為一早就知道了他們的罪行,所以此刻臉色儘是厭惡之色。
大唐如今四海昇平,百姓安居樂業,皇帝又減輕刑罰,一年到頭,全國也不過一二十個死刑的。眼前這三個人,就已經是長安城的監牢中所有的死囚了。
一個採花賊,姦殺了二十來個良家女。一個強盜頭子,屠了一村的百姓。還有一個,是那強盜頭子在村中的內應。
都是死有餘辜,不足惜之人。
「想活命麼?」那三個人被帶到了夏鴻升的跟前,夏鴻升淡淡的開口問道:「你們的行刑之日不遠了啊……對了,你們中有一個人就在今日午後!」
「你是將軍?」那強盜頭子看著就是兇狠的人物,挑起眉頭對夏鴻升問道。
接著,腿窩一麻,那足足快要有兩個夏鴻升高的強盜頭子,撲通一下就跪倒在了地上,跪下在了夏鴻升的面前。他語氣不敬,被大唐刀鋒的隊員一腳尖踢在了腿窩的麻骨上面,此刻那條退竟沒了直覺,站不起來了。
「本侯的確是將軍。」夏鴻升點了點頭:「照著本侯的吩咐做,事成之後,便放爾等自行離去。所有罪責,一筆勾銷。」
「哈哈哈,老子的頭是皇帝下令砍的,你能說勾銷就勾銷?」那強盜頭子雖然站不起身來,卻狂笑了起來。
「不然呢?」夏鴻升看看他:「今日午後被砍頭的就是你罷,你看這裡是刑場麼?」
那強盜頭子一愣,笑聲戛然而止。
「你真能?」那強盜頭子雙眼流露出渴望來:「你要咱們做甚麼事情?」
「無他。」夏鴻升聳了聳肩膀,說道:「在這山洞裡面住上一段時日,好吃好喝的供給爾等。其間照著本侯的吩咐做就是了。」
「這麼簡單?」旁邊的那採花賊開口了:「我卻不信。」
「本侯找你們來,是來試藥的。」夏鴻升淡聲對三人說道:「有一種新藥,剛做出來,不知道有沒有毒,讓你們來試試。毒死了你們,那是爾等的命。倘若毒不死,也是爾等命不該絕。不過,之前本侯在狗、羊身上都試過,也沒見那隻死了的。如何,敢不敢賭賭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