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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道不是比誰的速度快,誰的力氣大。
但毫無疑問,速度與力量能給選手帶來一定的優勢。
第三回合,兩人仍舊以中段持姿開始。
中段姿勢是基礎,也是劍道形的根本。
進攻之時,可以攻面,回擊之時,可以把對手的刀向右側揮去。
對方進一步緊逼,也可使用劍鋒發起反擊。
如果手中的劍被仍舊被對方壓制,也可在對手趁勢再度發起進攻時,從下方進攻對方的手。
面、喉、胴、手,這四位置都是得分的點。
不知怎麼回事,第三回合本鄉汰斗像是失了氣魄一般,雖然劍技和之前並無兩樣,但總讓人覺得沒了之前的氣質。
其實在最開始的seme,打了幾個試探劍,並且都失敗後,他就覺得沒了希望。
他本來還想看看上杉櫂在這第三回合能用什麼法破自己的架勢。
但沒想到,比賽開始後的一分鐘,上杉櫂僅僅是一招見縫插針的打落技就讓他丟了三本。
第三回合,也輸了。
作為大將,完敗了......
本鄉汰斗收起竹劍,彎腰向上杉櫂行了退場禮。
本次的東京之旅,算是走到頭了。
宍戶夕彌看著隊長回到隊伍中的身影,也不知道此時應該說些什麼。
......
觀眾席。
花丸裕樹坐在人群中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他身旁坐著一名身穿便服的年輕警員。
「上一次,你就是像這樣輸給那小子的?」
「沒有沒有,」石橋和司忙回答,「上次他用的是切落技。」
花丸裕樹瞅了石橋和司一眼:「切落?榊原那傢伙還真是什麼技巧都教會了他,不過...你輸的不冤。」
石橋和司撓著頭笑了笑:「是這樣的...本鄉桑看起來要比我厲害的多。」
花丸裕樹盯著空置的比賽場地,沉吟片刻:「上次你用的是一二之太刀(警視流木太刀形,源自示現流)?」
「對。」
「感覺如何?」
「硬。」
「完全敲不碎他的防禦。」石橋和司看著坐在場下拆掉頭盔的本鄉汰斗,「所以...剛剛觀看本鄉桑的時候,我很是理解他的困境。」
「警視長......」
「嗯。」
花丸裕樹沉聲回應,他正盯著盤坐在大將位的上杉櫂。
這臭小子還有一個月就要把他養了整好十八年的女兒娶走。
即便早就有了心裡準備。
但怎麼就是看不順眼。
石橋和司有些不好意思地問:「警視長您知道怎麼破上杉桑的架勢嗎?」
「問我?」花丸裕樹回頭看他。
「哈哈...挺想知道的...那天輸了回去之後,我在警察署讓茂木學著上杉櫂的動作復刻對局,茂木的動作明明都模仿得很對,我卻感受不到當時那種奇異的感覺。」
花丸裕樹想了想,並腦補了一下女兒結婚的前一晚上,說道:「硬打。」
「硬打?」
「打麻他的手,打斷他的骨氣,讓他沒有腰杆願意面對向你。」
「......」
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
石橋和司覺得這個回答很是奇怪,哪有競技劍道全靠硬打。
對拼拼得就是試探、反應、技巧。
「這麼和你說吧,從技巧上,你很難找到他的破綻,之前我與他對練的時候,他會故意留下幾個破綻,他又會讓破綻顯得不像是故意留的...等你攻去時,他就會用打落技反擊,剛才本鄉就是這樣輸給了他...他的打法很奇怪,能處理六段選手的手法,在他身上完全無法應驗。」
花丸裕樹說完,又思索了一陣。
「奇怪,他剛才又有點二刀流的影子。」
「警視長說的是那招虎眼流絕技?」
「虎眼流絕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