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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仄且潮濕的牢房內,汗臭混合著血腥味瀰漫,呼嚕聲從隔壁的牢房內傳來。
蘇曉隨時能離開這,但他並未這樣做,他之前的計劃有兩種分支,1.如果旅館老闆找來一名地頭蛇,就通過那地頭蛇接觸當地的皇家海軍,2.如果旅館老闆是守法公民,那就先被海軍關押,之後通過看押監牢的海軍士兵,聯絡上海軍高層。
別小看在監獄內任職的底層海軍,他們與其他底層海軍有很大區別,一些被關押在監獄內的海盜,為了避免被絞死,偶爾會提供些關於其海盜團的情報。
例如這海盜團是否富有,是否洗劫過帝國的商船,又是在什麼時候洗劫的,洗劫得來的贓物在哪。
對於中層海軍軍官而言,港口監獄是能獲得軍功章的好地方,萬一有海盜提供關於四位大海盜的秘密,得知此消息的中層軍官就發達了,升官之路就在眼前。
正因如此,看守監獄的底層海軍,都能見到中層軍官手下的親信,以免機密情報多次轉手導致的情報泄露,功勞被別人得去。
叮~
蘇曉彈起一枚金幣,金幣落在鐵欄外,發出一連串的脆響,沒一會,一隻穿著靴子的腳,踩在這枚金幣上。
「咳。」
這名年齡在30歲左右的海軍輕咳一聲,對蘇曉揚了揚下巴。
「朗姆酒?烤火雞?肉糜餅?」
牢房外的海軍低聲詢問,他斜眼看向隔壁牢房內的犯人,那犯人馬上翻過身,面朝牆繼續睡覺。
「隨便什麼都可以。」
「等著吧,有今天剛送到港口的朗姆酒,我叫芬恩,在你被處死前,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我。」
自稱芬恩的海軍士兵大步走開,他明明沒彎腰去撿,地上的金幣已經消失了。
沒一會,牢門被打開,芬恩抱著個油紙袋,將裡面的兩瓶酒,以及幾種吃食擺在蘇曉身前。
「你就是自稱是海盜,今晚被捕的那個人?」
芬恩坐在蘇曉對面,他咬開軟木瓶塞,悠閒的喝著朗姆酒。
「嗯,是我。」
「你這人,來頭一定不小,我沒見過像你這麼從容的海盜,那些自稱嚮往自由的海盜,到這沒幾天,鼻涕都哭出來,呵。」
芬恩飲下一口酒後,眉頭舒展開。
「可能是因為,我是厄運號的船長。」
「哈哈哈哈,厄運號的船長,你真會開玩笑,我是西海王·芬恩,你相信嗎?」
芬恩笑著搖頭,可在下個瞬間,他臉上的笑容凝固。
滴答、滴答~
海水從天棚上滴落,蘇曉身後的牆面上逐漸遍布藤壺與海藻等,幾名詛咒人的上半身從牆體內探出,它們無法繼續前行,這裡是陸地,它們只能寄身於牆壁內,不能踩到地面。
啪啦一聲,芬恩手中的酒瓶掉落在地,他以緩慢的速度站起身,一步步退後。
「芬恩,你甘心嗎,一輩子只做底層海軍,被你無能的上司呼來喝去,海軍是高危職業,如果你某天殉職,你的妻子為了撫養你的孩子,只能嫁給其他男人,真悲慘。」
蘇曉面帶笑容的看著芬恩,芬恩退後的腳步一頓,問道:「你想說什麼。」
「看看這些。」
蘇曉將五枚遍布鏽跡的身份牌拋出,芬恩猶豫了片刻,才從地上撿起,看到其中一個名牌的姓名後,他的瞳孔一縮。
「那是誰。」
蘇曉抬手,他身後的詛咒人們退回到牆壁內,牢房牆面上的藤壺與苔蘚等快速退去,最終消失,牢房恢復為之前的模樣。
「阿芒斯·默里。」
芬恩展示手中的一個身份牌,他沉吟片刻,說道:「這鐵牌……這古董可能和一位大人物有關。」
「繼續說。」
「那位是皇家海軍的准將,第二遠洋艦隊的最高指揮官。」
「准將。」
蘇曉眯起眸子,這職位在海軍內可不低,如果手下有艦隊,那就是另一種概念,在海盜橫行的魔海上,手下有直屬軍權的海軍將領都不好惹,就算是公國的國王,也不敢輕易招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