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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陽兄過謙,你以三十出頭年齡就踏足凝胎二段之境,這等天賦絕對是蒼岳鍛體時『強中強』級別的。不過,這手扎太珍貴了,我不能要。」蕭七月趕緊搖了搖頭,沒伸手去接。
武者從來把『心得要點』看作性命之秘,一旦露給了外人,就相當於被人拿捏住了命脈。
王真陽被稱之為『百變如來』,浸淫暗器之道三十年。
這暗器就是他的保命本錢,飛天蜈蚣的穿胸墨羽箭就是一個活的例子。
如此有關性命之物都肯給蕭七月,可見王真陽心裡的感激之情是何等的高厚?
抬頭偷偷一瞄,發現王真陽的人氣果然朝著自己彎下了腰。
髮絲都差點彎成一個橢圓了,好像落水之人在朝著救他之人跪拜謝恩似的。
「蕭兄弟為了我能不要命,我王真陽又豈能再乎這條狗命?」王真陽硬是把手扎塞給了蕭七月,爾後道,「不過,一名武者,光憑著暗器終難登大雅之堂,總給人一種搞偷襲不光明的印象。
所以,蕭兄弟,我發現你的力量特別的雄厚,與生俱來。
所以,在手扎封皮的夾層中有一張墨綠色的紙。
幾年前,我追捕一個兇犯,那兇犯極為狡辯,所以,我不能靠得太近。
於是,隔著幾七八里用『磨光鏡』盯著他。
無意中居然發現了一個神秘高手,那人戴著一個斗笠,居然在身前樹立了一個屏風。
他隔著屏風朝著四周打拳,拳風恐怖,就是隔著七八里遠都能感覺到罡風拂面。
而他周遭一里內一切草木全給橫掃,就連那個二丈方圓的巨石都給擊碎。
後來,那人好像突然間瘋了似的一掠而走。
初時我不敢過去,要知道,武者最忌晦別人偷窺的。
一直過了半天發現那人終究沒有迴轉,於是麻著膽子走了過去,嚇我一條。
周遭好像遭了打劫似的,可是那面屏風居然絲毫無損。
而且,居然還只是一張紙片。
這隔山打牛的拳招簡直到了傳神的地步。
於是,我收起了那張紙來。
幾年過去了,發現那紙還是紙,並沒有一絲痕跡落下。
也許是我跟那人沒有緣份,都給你吧。
如果你能發現點什麼,哈哈哈,也了了我多年心愿。」
王真陽大笑了起來。
「我就卻之不恭了!」蕭七月也有些心動,的確,如今給自己能用得上手的武招技法並不多。
光是一套『指間乾坤』可不夠看。翻來覆去的使出來也容易讓人看出破綻。
而蕭家的武學招法一來並不怎麼高明,硬是定個等級的話估計也僅僅是強於那些在野的散修武者,達不到二品武學的門檻。
畢竟蕭只是一個縣域範圍內的小家族。二來,蕭家武招也不適合自己。
於是直接收了手扎,問道,「那位神秘的斗笠客真陽兄能估摸著他的功境實力嗎?」
「先天強者肯定表現不出如此恐怖的實力的,至少也得是蛻去凡人皮骨,進入通達圓潤,一花聚頂的『蛻凡界』強者。」王真陽想了想說道。
所謂的『三花』,指的就是武道修煉之中『三花聚頂』中的『人花』、『地花』、『天花』。
而那個斗笠客至少也得是聚集了『人花』的強者。
這種強者,全江都省也找不到幾個。
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可以開宗立派的武道小宗師級人物了,壽元可達200。
「此等強者如閒雲野鶴,能見到一次也是畢生福氣。」蕭七月說道。
「那張紙要麼什麼都沒有,只是斗笠客用來修煉的道具而已。
要麼就是有秘密,但凡小宗師級的強者,真上心的施展武技定必會留下一些武道痕跡。
這些武道痕跡雖說比不上大宗師級數的武道真意鉻印。
但是,對咱們這些弱者來講也是不得了的收穫。
如果碰到那些變態的天才,甚至可以通過這些武道痕跡推演出招式心法來,那收穫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