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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手上似乎還沾著腥臭的血水,一把抓在其中一名鄧家子弟的脖子上。
那人正在全力拽門,哪想到會有如此詭異的事情發生?
好端端的門板,又沒有任何縫隙,誰想得到會忽然詭異陡生,探出一隻手來。
「救……救命!」那人脖子被鎖住,身子慢慢被撐了起來,雙腳一離地,就跟上吊似的,雙手拼命虛空抓著,兩隻腳拼命蹬著,想找到借力的地方,掙脫這這鬼手的束縛。
只是,捏在他脖子的這隻手,看著乾枯,卻力大無比,牢牢箍住,無論他怎麼掙扎,竟是紋絲不動。
剩下那名鄧家子弟嚇得魂飛魄散,一個屁股就摔倒在地。
也顧不得屁股摔疼,連滾帶爬往後一個勁地退。
雙手在地上陡摸到一點異樣的感覺,低頭一看,地面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灘血水。
那血水當中,居然出現一張面孔,就像鑲嵌在地毯上似的,竟衝著他露出詭異的微笑。
這一笑之間,他竟發現,這張臉居然沒有牙齒,空空的口腔中一條長長的舌頭猛地伸出,朝他的脖子卷了過來。
這舌頭竟可以無限伸縮,飛速在他的脖子上繞了好幾圈,越繞越緊,呼吸之間,就將他的脖子死死捲住。
這人頓時就感覺到脖子一陣吃緊,很快呼吸就變得費力起來。
一張臉漲得通紅,兩隻大眼珠子仿佛要從眼眶中爆出來似的。兩手拼命扯著那條舌頭,試圖解開纏繞。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鄧榮已經被眼前的一幕徹底嚇傻了。
舌頭直打卷:「岳老師……這……這是什麼情況?」
那山羊鬍術士臉色陰沉,袖子裡雙手也在情不自禁顫抖。他怎會看不出來,這是厲鬼登門?
他作為術士,既會擺風水陣,自然也有幾分道行。知道這厲鬼的深淺。
要說他操弄風水陣,對付厲鬼,甚至是操弄厲鬼,其實都有幾分心得。可眼前這個厲鬼,他怎麼看都覺得有點熟悉。
竟似乎是他之前操弄去對付江躍的那頭厲鬼。
那頭厲鬼的強大程度,他岳某人也只是勉強可以利用風水邪陣加以引導,卻做不到將它操控自如。
難道說,是那頭厲鬼覺醒了?發現自己被人操控,老羞成怒?準備回來反噬操控它的人?
厲鬼一旦覺醒,具備自主意識,那就非常難對付了。
來不及想太多,山羊鬍術士努力抑制住顫抖的雙手,探入懷中,摸出一隻短笛。
這是他的祖傳之物,此短笛非同一般,配合引魂的曲子,可以將一般的鬼物驚走。
若是修為弱一些的鬼物,甚至可以被他直接操控。
江躍見他短笛拿出,冷笑一聲,忽然腳尖一踢,一隻酒杯直接飛了起來,朝那山羊鬍術士額頭飛射過去。
當著我的面施展邪術?這是當我不存在呢?
這酒杯被江躍腳尖一踢,速度奇快,砰的一聲,正中額頭。
山羊鬍術士慘叫一聲,額頭已經破開一個大口子,鮮血汩汩地往下流。
這鮮血一流,更加刺激了鬼物的凶性。
一道黑影直撲過來,就像一陣風,轉眼就卷到了山羊鬍術士跟前。
山羊鬍術士也是果斷,竟不顧額頭血流如注,左手高高舉起,左手拇指的一個大扳指頓時發出一道青光。
這青光幾乎是瞬間放大,化為一圈圈青色光環,從山羊鬍術士頭頂灌入,一圈圈不斷疊加,轉眼間就在他周身形成了一道青色的光圈,包裹得水潑不入。
那鬼影剛要撲到,被這青色光圈一撞,竟跟捲入磨盤似的,黑影隨著光圈竟飛速轉起圈來。
無論這鬼影轉圈速度多快,始終無法侵入光圈分毫。
如此這般幾個回合,鬼影尖嘯一聲,脫離了青色光圈,倏地變成了一道黑煙,轉而朝鄧榮頭頂罩了過去。
鄧榮知道要糟,狼狽地想鑽到桌底下去。
只是,以這鬼影的速度,豈容他一個老頭子有反應的機會。別說他來不及,就算來得及躲到桌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