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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佛殿內,李火旺再次見到了心慧方丈,這次他不再是一個人,身後還依此排開坐著四位老和尚。
「既然來了,那麼玄陽施主,我們就長話短說吧,我們需要做一場普渡大齋,來超度他。」
「行,那方丈,我們開始吧。」李火旺立馬開口說道。
「稍安毋躁,玄陽施主,丹陽子的因果在於你身,辦這場法事之前,還需你靜下心來才可開始。」
「靜心?」李火旺疑惑。
「阿彌陀佛,施主,你的心很不靜,你的心病了。」
方丈的話還沒說完,李火旺語氣嚴厲的迅速反駁,「我沒病!」
這話一出口,李火旺自己都被自己的音量嚇了一跳。
看著面前的五位老和尚意味深長的望著自己,李火旺深吸一口氣,握緊開始顫抖的拳頭。「敢問方丈,我要怎麼做才能靜心?」
一本黃色封面的經書送到李火旺的面前,「這本《五蘊皆空經》帶回去,早中晚一天三次誦讀。」
李火旺接過來,翻開經書,裡面全是生澀的佛門經文,雲裡霧裡完全理解不了含義。
「只要誦讀就行了?沒有什麼功法?也不用吃什麼東西?」這麼簡單的步驟遠遠低於李火旺的猜想。
看到心慧方丈搖頭,李火旺拿起經書就要向外走,就在快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轉過身來,看向盤坐在團蒲上的老和尚們。
「心慧方丈,正德寺可有修行功法?」
「自然有的,只要施主願剃度出家歸入本寺,藏經閣隨意翻閱。」
李火旺轉身就走,對方說這話擺明了就是拒絕。
「玄陽施主,這段時間就在本寺廟住下吧,如此這般跑來跑去,你麻煩我們也麻煩。」
這一次李火旺沒有拒絕,既然都相信對方了,再警惕這一點反而顯得自己小氣。
正德寺內一間獨立的廂房被整理了出來,李火旺安靜地呆在這裡看著他送過來的經書。
剛開始幾天,李火旺還有些緊張,但是發現整個廟根本沒有任何人在意自己,哪怕自己跑到熱鬧的正殿,看和尚解簽也沒人搭理後,他逐漸放下心來。
深夜,在一盞油燈的陪伴下,李火旺雙手捧著這本經書誦讀著。「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後有。說此法時。五苾芻等。於諸煩惱。心得解脫。信受奉行.....」
這所謂的《五蘊皆空經》剛開始念的時候,李火旺沒有任何感覺,但是隨著一天天過去,他發現自己睡眠質量越來越好後,這才知道這東西真有用。
平靜地誦讀完一遍後,李火旺緩緩地把書和上,吹滅油燈準備睡覺,心中開始盤算著之後要做的事情。
「等清理掉丹陽子,就去找黑太歲吧,如果能把我的病情穩定下來,那樣我就可以在這個世界穩定地生活下去了。」
「不過那黑太歲看起來挺凶的,如果真的抓到了,我該如何把它束縛住,每個月割肉吃呢?」
「對了,還有實力,必須獲得足夠自保的實力才行,不過這同樣也難辦。」
就在李火旺想到這時,他忽然看到門外有道人頭影子一閃而過,身體瞬間緊繃起來。
「廟裡有人在監視我?」李火旺放慢腳步,緩緩地走了過去門邊,拉開門閂。
猛地拉開一條縫,門外被月光照亮的小院空無人一人,李火旺小心地探出頭,發現遠處,黃色僧袍的一角迅速拖入黑暗的走廊。
「這寺院搞什麼名堂?」李火旺稍加思索片刻後,放緩步伐跟了過去。
緊走幾步,借著月光李火旺看到了前面的光頭,從後面無法看到正面,但是從戒疤都沒有,可以看出他應該在正德寺地位不高。
就這樣,鴉雀無聲的寺廟內,一個在前面走,一個在後面遠遠地跟著。
走著走著,忽然那和尚一閃,鑽入旁邊虛掩的門縫中去。
李火旺剛要鑽入,但是想了想,轉身這廟宇的另外一側,用手沾了點口水捅破了紙窗。
相比方丈呆的五佛殿,這殿內不大,甚至可以說是很狹小,裡面供著的一手捏決一手托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