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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空間,廣袤無垠,當中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光影斑駁,時空大道仿佛也於此地錯亂。
此刻,這數以百萬年也難有外人踏足的虛無時空中,兩道至高無上的身影相對而坐,諸天法則辟易,萬道哀鳴。
在二者之間,似有神雷轟響,仙音梵唱,兩枚晶瑩剔透,宛如神晶般光華璀璨的血滴沉浮,交織萬道神痕。
分明只是兩滴血液,但其中卻像是蘊藏著諸天道法,囊括了人世間的所有法理神則,更伴隨著混沌茫茫,神霞漫天,當真是奇異玄妙到了極點。
而那兩枚血滴方才顯化,便牢牢地吸引了對面恆宇的目光。
這兩滴血液雖然有著類似的本源大道氣息,但二者不僅並不相融,甚至還隱隱互相敵視,想來應當是分別來自兩位無上存在。
只一眼,恆宇就察覺了其中端倪,心中這般猜測道。
但無論如何,那兩滴寶血著實神異,即便身為當世大帝,細細觀摩之下,恆宇也似乎有所感悟,足以見得其非凡。
「這是混沌體的寶血?」
儘管他並未親眼見過傳說中的這種至強體質,但如此近距離地感受到那兩滴血液中蘊藏的道韻,恆宇心中已經有所猜測,於是直言相問道。
「正是。」對面的閻羅皇聞言,點了點頭。
或許是為了向恆宇展示混沌體的神異,閻羅皇隨即催動無上神能,令那兩滴混沌寶血折射出仙光艷艷,九色氤氳。
而感應到近前閻羅皇和恆宇的氣息,那兩道混沌寶血旋即便發出一道嗡鳴,緊接著就分別映照出了二者的本源來。
閻羅皇所在,像是有一處黃泉冥土顯化,幽冥死亡的氣息洶湧澎湃而來,倒是與此前那冥獸頗為相似。
不出恆宇所料,這位威名赫赫的太古皇者,正是一隻冥獸得道,不愧為來自地府的無上至尊。
至於恆宇自身,也被映照出了人族本源,伴隨著熾盛仙光,人慾大道的氣息繚繞。
見此,恆宇的雙眸中有精光閃爍,由衷感慨道:
「據傳,混沌體得天獨厚,天生與萬道共鳴,體內更是蘊藏著萬物本源的奧秘。」
「今日所見,當真名不虛傳。」
聞言,對面閻羅皇的臉上似乎也浮現出一絲笑意:
「不錯。」
「自神話時代以來,便有混沌見仙的逸聞流傳世間。」
「只可惜,神話時代誕生的那名混沌體,終究生不逢時。未曾真正地成長起來,便『夭折』於無量天尊之手,未曾來得及向世人展示混沌見仙的圓滿奧義。」
恆宇是何人,自然聽出了閻羅皇的話外之音,其面上不由浮現訝然的神情:
「聽道友之言,這兩滴混沌寶血,乃是來自兩位登臨絕巔的極道至尊?」
話音未落,恆宇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雖說混沌體萬古難得一見,但碰巧的是,此前正好就有兩位混沌大帝並列,開創了一個不朽的神話,至今仍在世間傳頌。
顯然,閻羅皇對恆宇心中所想亦瞭然,也並不準備賣關子,隨即主動開口道:
「不錯,正如道友所猜測的那般,這兩滴寶血,正是來自混沌大帝與狠人大帝。雖然兩位大帝已經將其煉化,且斬斷了與自身的血脈因果聯繫,但混沌本源的奧義卻分毫未損。」
頓了頓,閻羅皇緊接著又解釋道:
「幸運的是,地府與兩位天帝皆有因緣,故此才能求取到這兩滴珍貴的混沌寶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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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這世上如今能賜予混沌寶血的,除開兩位天帝,恐怕也唯有元皇了。」
說著說著,閻羅皇不由搖了搖頭,而其語氣中則充滿了自豪。
看得出來,其對於地府能得到這兩滴寶血頗有點沾沾自喜的意味。
而恆宇顯然並未領會到閻羅皇的真意,反而幽幽一嘆:
「可惜,倘若是元皇的真血,應當更加非凡。混沌見仙也就名副其實了。」
聽聞此言,對面閻羅皇的臉上則露出了頗為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