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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楊頭這時候也發話了,他指著譚氏,說:「你先別急躁,也別瞎嚷嚷敗壞了閨女名聲,讓她坐下來,喝口茶,慢慢說!」
「不管咋樣,我都相信王洪全再混球,也不是那種人!」
「你相信你相信?哼,你了解那個老東西幾分?你相信有個屁用!」
涉及到楊華梅的聲譽,譚氏那可是火力全開,直接就反駁了。
老楊頭清楚譚氏的心情,他自己的心情又何嘗不是一樣呢?
但老漢是個男人,男人遇事不像女人那樣急躁衝動,男人會相對比較沉穩,理性。
所以老楊頭並沒有跟譚氏那辯駁,而是將目光繼續放在楊華梅的身上。並示意她接著說事情的全過程。
「是騾子是馬得拉出來溜溜,你把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大傢伙兒幫你琢磨琢磨!」老楊頭又說。
楊華忠也點頭,「對,咱不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事情要說清楚。」
在這過程中,喝了一碗涼茶的楊華梅的情緒也漸漸平息了一些,整理了一番思路,也開始原原本本說起先前的事。
「先前我在屋裡給壯壯餵蛋炒飯,孩子餵飽後,我憋了一泡尿,就沒去後院茅廁,就在床後面牆角的尿桶那裡就地解決。」
「尿桶外面拉著布帘子吧?」譚氏問。
楊華梅點頭,「拉了呢!」
譚氏稍稍鬆了口氣,「拉了帘子就行,你接著說。」
楊華梅點點頭,接著往後說。
「我當時把壯壯放在床邊,讓他扶著床邊練習走路,我自己就趁機跑去帘子後面撒尿。」
「結果我剛脫下褲子,就聽到腳步聲進了堂屋,直奔這西屋門而來。」
「我當時就急了,扯著嗓子喊,叫不要進來不要進來。」
「我沒喊的時候,那人還在敲門,嘴裡嚷嚷著啥。」
「結果我這一喊,得兒,他竟然還不經我允許自個推門進來了!」
「我嚇得尿桶都快要打翻了,當時尿到一半,停都停不下來。」
「我聽到是他的嗓音,我急得破口大罵,他聽到我罵,一開始還不出去,足足愣了好一陣才出去,可把我氣得,我提上褲子追到窗口去罵,就看到他夾著尾巴跑出了院子門,我氣得脫下腳上的鞋子扔出去砸他,把他後背還打了一鞋子,他頭都沒回的跑了,我在家裡越想越氣,收拾了尿桶就趕緊帶著壯壯上這來了,真是晦氣!」
大傢伙兒聽完楊華梅這一通訴說,都面面相覷。
譚氏第一個反應過來,她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然後破口大罵說:「那個老不死的東西,我家梅兒都喊了叫不要進來不要進來,他還舔著個大臉子死進來,這是裝孬吶!」
楊華忠看向譚氏,說:「娘,我倒覺得這裡面有誤會,大白他爺指不定是沒聽清梅兒喊的啥,以為她在屋裡出了啥事兒,所以就破門而入了」
楊華明抬起手打斷楊華忠的話,「若門是關緊的,還插了門閂,那就是破門而入。」
「梅兒,你那門當時是咋樣的?」
楊華梅認真回想了一番,說:「我是虛掩著的,大白天的,我進進出出方便,門都是虛掩著的。」
楊華明露出一副智者思考的模樣,接著說:「那照這樣說,王洪全就不是故意要破門而入,很可能是他在屋外敲門,叫你,你沒聽清楚。」
「他得不到你的回應,又聽到你在屋裡面嚷嚷,誤以為你出了啥事兒,」
「情急之下,所以趕緊推門而入,他是出於好意的!」
楊華忠也點頭,「我贊同老四的看法,大白他爺,應該是怕你有啥閃失。」
楊華梅聽到兩個哥哥都這樣分析,有點懵逼。
「真的嗎?難道真的是我想歪了?」她喃喃自語著。
譚氏這時又提出了完全不同的觀點:「我才不信那條老狗有那樣的好心呢!」
「他又不耳背,咱梅兒都喊了叫不要進來不要進來,偏生還闖進來,」
「一個是寡媳,一個是老鰥夫的老公爹,避嫌兩字不曉得咋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