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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齊星明離開後,駱風棠返回了楊若晴跟前。
見楊若晴還在朝著齊星明的背影那邊張望,駱風棠的目光閃了閃,腳下一動,高大的身形直接擋住了她的視線。
她側頭,接著張望,眼前視線再次被擋得嚴嚴實實。
她不得不把視線落到面前的某人臉上,「幹啥呀你?」
駱風棠道:「放著這麼帥氣的夫君不看,非要去看別的男人,不准看!」
霸道幼稚,接近孩子氣的話,逗笑了楊若晴。
她踮起腳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故意皺起鼻子在他身前嗅著,「呀,咋這麼酸呢?是方才那烤魚的醋放多了嗎?」
駱風棠抬手,輕輕颳了下她的鼻子。
「看我!不准看別的男人!」他道。
楊若晴勾唇,「我看你,是用心看,看別人,是隨眼那麼一掃而過,不走心的哈。」
「不走心也不准多看。」他再次霸道的道。
楊若晴笑了,「好好好,我不看啦,其實我是有一個疑惑。」
「啥疑惑?」他問。
楊若晴道:「太子殿下武功如何啊?你可曉得?」
駱風棠道:「聽說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毛病,從小就身子骨虛弱。不過,也跟著練了一點強身健體的東西,但若跟二皇子和六皇子一比,估計花拳繡腿都算不上。」
楊若晴『哦』了聲,道:「可是,我方才看他翻身上馬,明明是需要侍衛們扶著的。」
「可是,那雙腿夾馬腹,調轉馬頭的動作,卻又是如此的嫻熟幹練,以及他離開時,騎在馬背上,」
「明明是上坡的山路,又有些崎嶇,可他卻端正而坐,顯然,這下盤穩固。」
「一個下盤穩固的人,顯然是經常扎馬步的,而且,是長年累月的扎功練就的。」
「試問一個花拳繡腿的太子爺,他會花那麼多時間去扎馬步?」
「花了那麼多功夫去扎馬步的人,身體再差又能差到哪裡去?」她問。
聽到她的這番推測,駱風棠也陷入了思忖之中。
「聽你這麼一說,這個太子,確實有些不簡單。」他道。
楊若晴點頭,「皇室的人,就沒有那麼簡單的呢!」
「好啦,咱不去談論他了,簡單還是複雜,那也是他自己的事,目前,跟咱是半文錢關係都木有,咱走咱的路。」她道。
「嗯,我們也走吧,天黑前,咱也找個地方落腳。」駱風棠道。
「好!」
兩個人翻身上馬,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接下來的兩三天裡,駱風棠和楊若晴在山林里就跟兩個巡山的山大王似的,走過了很多個山頭。
帶過來的乾糧早就吃完了,不過沒關係,駱風棠獵戶出身,箭術超然。
野雞,野兔,魚,想吃多少有多少。
一個會獵,一個會弄,叫花雞,烤野兔,烤魚。
香辣味的,醬香味的……
「幸虧這三天一直都在山裡轉悠,腳下沒停過,不然啊,照著這麼個吃法,三天肯定胖十斤。」
夜裡,兩個人圍坐在營帳前面的篝火邊吃著烤雞的時候,楊若晴忍不住跟駱風棠這笑道。
駱風棠也笑:「胖一點好,抱起來舒服。」
「咦……」
楊若晴做了個恐慌的表情,「我才不要成為一隻胖貓呢,想想都可怕。」
駱風棠將手裡的雞腿送到她嘴邊。
「別怕,吃只雞腿壓壓驚。」他一本正經的道。
楊若晴滿頭黑線。
……
「今夜星光不錯啊,想到明日一早,咱也要離開這裡回營地去,突然還有點小不習慣呢。」
夜裡,楊若晴和駱風棠兩個人並排躺在草地上,仰望著頭頂的星空,喃喃道。
為期三天的圍獵,其實在第一天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因為吃不了這苦頭,陸續的退出了圍獵場。
今夜是第三夜,其實在白天的時候,估計參賽的人都退得差不多了。
但身為神武軍巡邏小分隊裡的一員,駱風棠卻不能在下晝的時候離開,他是最後一批,明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