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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孫氏驚訝了下,「要到咱家來住?」她問。
楊華忠打了個大大的酒嗝,道:「嗯,爹娘是這麼安排的,晴兒娘,你、你就幫著安頓下……」
話還沒說完,楊華忠的脖子就扛不住腦袋了,眼睛眯了起來,這酒勁兒一上來就昏昏欲睡了。
孫氏一臉無奈的看向楊若晴:「咋辦啊?」
楊若晴道:「爹都跟爺奶那點頭了,咱也不好臨時拆台,算了,娘扶爹去後院歇息,我去那邊拾掇房子。」
夜裡,楊文軒就住進了楊華忠家,夜飯,自然也是在楊華忠家吃的。
也不知道楊文軒這回過來,具體要在這裡待多少天。
跟楊華忠那問,楊華忠也是不清楚。
跟老楊頭那就沒必要問了,老楊頭巴不得這個侄子就此住下來不要走。
橫豎住在楊華忠家,晌午飯是去老宅陪老楊頭和譚氏吃,早飯和夜飯都是在楊華忠家吃。
一日三頓都用不著老楊頭掏錢,還能天天陪著老楊頭嘮嗑,老楊頭可開心了。
這邊,因為楊文軒住在楊華忠家,所以楊若晴這幾日刻意減少了去娘家的次數。
一方面是真的忙,另一方面也是想要避開一下楊文軒。
一遇到就不停的跟她這談生意,有完沒完,甚至還想要合夥,楊若晴有點不太樂意。
合夥做生意,她不排斥,但前提是像真正的合作夥伴那樣雙贏。
可是楊文軒卻給她一種仗著是親戚關係,有些占便宜,甚至,強行想要分一杯羹,插一隻腳的樣子。
這就讓楊若晴很不爽了。
「你要是不爽他,找個藉口把他打發走啊,你的主意不是最多的嘛!」
在楊若蘭那幫她給小娃娃換尿布的時候,楊若蘭道。
「別說是你,這兩****都不太想帶孩子去三叔三嬸那邊了。」楊若蘭道。
「你又是咋啦?」楊若晴問。
楊若蘭現在是把孫氏那邊當作了娘家,有事沒事就喜歡帶孩子過去耍。
楊若蘭道:「我一過去,遇到那個文軒大堂伯,他老喜歡跟我這套我的話,讓我感覺那個人,好像有啥目的似的。」
「套你啥話啊?」楊若晴有點詫異。
楊若蘭道:「主要還是想要通過我這套問你的生意的事。」
「開了多少家酒樓呀,秀水鎮還有南方那邊啥情況啊?」
「還有阿豪跟著運輸隊,都要跑哪些地方啊,多少工錢啊,押送的貨物都是些啥呀,能賺多少啊……」
「你說,我一個婦道人家,我哪裡曉得這些?我能一個人把小娃娃給照看好就不錯了,哪裡還管那些?」
「問得我都煩死了,我現在都不太想去那邊了,三嬸還叫我今日過去吃丸子,我都不想去,就是不想遇到他!」楊若蘭道。
「啊?」楊若晴挑眉。
楊若蘭道:「我聽柏小子說,那天在大房那邊遇到,他還跟柏小子那裡打聽辦學堂的經費到底是誰出的?」
「晴兒啊,我都感覺這個文軒大堂伯,與其說是過來尋親,倒不如說是過來盤查咱老楊家的家產呢!」她道。
「我跟阿豪說,阿豪還說是我疑神疑鬼,不准我跟別人說。」她又道。
楊若晴道:「看來我們倆的感覺一樣,文軒大堂伯確實有些怪怪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咱們還是小心一點好。」楊若晴道。
楊若蘭點頭:「我倒沒啥,也沒啥東西讓他圖的,倒是晴兒你,能讓別人圖的東西多了去了,真要小心點。」
四月初二,譚氏五十八歲的生辰。
本來這五十八是不做的,等到明年五十九的時候,有條件的,家裡子女孝順的,會給長輩做六十大壽。
提前一年做,這是規矩。
所以今年五十八,沒必要。
老楊家的子弟們也都沒往這方面去想,但是,有個人卻提出來了。
沒錯,那個人就是楊文軒,而且楊文軒還自掏腰包,直接在鎮上的天香樓,
也就是楊若晴開的那家酒樓預定的。
老楊家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