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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紅的帳子被放下來,遮去了昏黃的燭光,讓床內的空間顯得幽幽暗暗,模糊而朦朧。
這是獨屬於兩個人的空間,元子青終於舒了一口氣,伸手將眉畔摟在了懷裡。
「眉畔,我好想你……」他在她面上親了一口,又嗅了一下,「好香,你搽了什麼?」
眉畔道,「只是普通的面脂罷了。洗臉後搽上,不容易干。我平素也搽,從沒覺得有什麼味道。」
「不,很香。」元子青堅持。
眉畔無奈的道,「那就算很香好了。你鬆開手,讓我坐好。」
「不松。」元子青反而收緊了手臂,「我日也盼,夜也盼,好容易才把你給盼到了,總要讓我歡喜一回。打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人了,絕不鬆手。」
眉畔的臉頰已經滾燙了,她用手捂了一下,無奈的道,「只是讓我換個姿勢,這樣子扭著腰,不舒服。」
「扭著了嗎?」元子青立刻將手伸了過來,聲音低啞,「我替你揉揉
。」
眉畔不由睜大了眼睛。眼前這人當真是他高風雅潔的世子嗎?怎麼……怎麼這樣……急色?
由不得元子青不急。
他今年滿打滿算,已經二十周歲了,卻從未近過女子的身。從前不認識眉畔的時候倒也還好,那時他幾乎不會有這方面的困擾。然而自從認識了眉畔,識得情味之後,便幾乎日日都是在這樣的反覆煎熬之中過來的。天曉得他已經盼了多久?
這會兒眉畔是他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娶進門的新婦,難道還要他忍著麼?
所以他的手伸過去時,還是老老實實的揉了幾下,而後就漸漸不規矩了。
眉畔並沒有胡說,她這個姿勢是有些不舒服的,最重要的是使不上力。所以此刻即便有心掙扎,也根本掙不開,反倒是讓元子青將人摟得更緊。
「青郎……」她心裡不免生出了幾分畏懼,連忙開口喚他。
這一聲呼喚,反而將元子青心頭的火焰都給勾了出來,他也微微轉身,將眉畔的身子緊緊抱住,與他自己緊扣在一起,唇無意識的在她的脖頸間流連。
眉畔就覺得更沒有力氣了。
她雙手攀在元子青的肩上,想到即將要發生的事,不由雙靨飛紅,只緊緊地閉上了眼睛,輕輕往他懷裡靠了靠。
這是個順從默認的姿勢,元子青很快明白過來,將眉畔的下巴抬起,目光在她的臉上逡巡。對上那一雙眼睛時,他不由痴了幾分,靜靜的與她對視。
他最喜歡的就是眉畔這雙眼睛,活潑,靈動,天然,純粹……幾乎所有美好的詞彙都能用在她身上,元子青從第一眼見到,就心系其中了。
現在,這雙眼睛裡,終於只有自己一個人了。
他心中又柔又軟,緩緩低頭,在眉畔的眼睛上親了一下。眉畔嚇得連忙閉上眼睛,睫毛卻還一個勁的在抖,刷在他唇上,帶來一種十分異樣的感受。
「眉畔……」元子青呢喃著她的名字,終於印上了她的唇。
眉畔輕輕的喘息了一下,渾身的皮膚似乎都繃緊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這一個吻之中。雙唇相觸的時候,她只覺得一陣頭皮發麻,渾身輕輕一顫,然後徹底的軟了下來,依靠在元子青懷中,任他為所欲為。
元子青早不是當初什麼都不懂,還要眉畔幫忙的初哥了。在漫長的等待成婚的過程中,他已經藉由自己隨意進出弘文館和翰林院的機會,通過閱讀掌握了大量理論經驗,就等著在眉畔身上施展。
所以此刻察覺到眉畔情動,他一邊輕輕的吻她,雙手便在她身上遊走。水紅色的紗衫又輕又薄,幾乎將身體的曲線全部勾勒了出來。元子青的雙手慢慢來到了胸前豐挺之處,輕攏慢捻。
直到兩人都有些呼吸不過來,他才鬆開了眉畔的唇,一隻手將她攬在懷裡,另一隻手探手解開了衣帶。
紗衫除去,她身上便只剩下了一件大紅的肚兜,上面繡的是一幅百子千孫圖,胖胖的娃娃可愛又討喜,趴在肚兜上看得元子青眸色一黯。
他抬手覆在眉畔小腹處,低聲在她耳邊道,「眉畔,給我生個兒子吧……」
「嗯……」眉畔含糊的應了一聲,勉強睜開眼看向他。她覺得自己渾身的軟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