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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沐的這番話,讓坐在副駕駛的劉振東和開車的板寸都是一怔。
車內很安靜。
江洋食指撓了撓眉心。
他沒想到司沐這丫頭竟然能說出這些話,尤其是當著三個男人的面,說她看到了自己的父親跟別的女人
「我從來沒有阻止過他找別的女人,甚至在看到他鬼混時,我會主動留空間給他,躲的遠遠的。」
司沐看著窗外,喃喃的道:「但我實在受不了他在別人面前樹立好男人的形象,以及所有人都把他當成模範來吹捧的模樣,真是讓人作嘔。」
「知道為什麼我無論提什麼過分的要求,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他都會縱容我嗎?」
司沐突然轉頭看向江洋,面無表情的問道。
江洋沉默。
司沐道:「因為我知道他太多的事情,他怕我把這些說出去。說給我媽,說給我姑姑,說給他所謂的圈子聽,摧毀他辛辛苦苦打造的光環。」
「我是一個口無遮攔的人,但我是他的女兒,他沒有辦法除掉我。」
司沐盯著江洋道:「太多女人在他面前卑微的如同一條狗,為了跟他發生苟且之事,甚至在我面前搖頭擺尾,試圖討好我。」
「她們好傻好天真。」
司沐冷笑:「她們甚至天真的以為,我能決定司海能不能把她們當回事,會不會把她們一腳踢開。」
「我只是個擋箭牌罷了。」
「我不否認他是一個成功的商人,無論是民族大義還是為人處世,他都無可挑剔。他應該得到很多的勳章和光環,但是在我眼裡,這並不影響我對他的看法,因為他把自己藏的太深了,也太虛偽了。」
司沐目光平靜:「他可以利用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親人,愛人,孩子,就更不用說朋友了。這就是我的父親,司海大人。」
「或許。」
江洋道:「你對你父親有什麼誤會。」
司沐微微一笑:「也許吧。他們說我是一個患有精神分裂的人,我分不清對錯,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我幻想出來的。」
「也許」
司沐目光黯淡,轉頭再次看向窗外:「我真的是個瘋子。」
窗外的風不斷湧入,板寸降低了車速,車內的人都沒有再說話,黑色的車子在夜裡的馬路上緩緩的行駛著。
司沐伸手趴在了車窗上,閉上了眼睛。
江洋看著女孩的背影,心情變得有些複雜。
司海是他的結拜大哥。
在江洋的印象里,司海是一個非常穩重且具有正義感的男人。
就像司沐所說,無論是面對民族大義還是為人處世,都讓人欽佩和稱讚。
他提起自己老婆是濃濃的思念,提起自己的女兒是無奈和溺愛。
司沐突然的一席話,倒是讓江洋有些驚訝的。
他不知該如何去安慰司沐。
當一個人擁有足夠的財富和權力,那麼很多看起來不正常的事情,也變的正常了。
這不僅僅是在華夏,只要有人類的地方,都是如此。
真相就是這樣,但卻無法當做道理講出來給人聽。
對於司海的私事,江洋並不關心。
他本是想詢問司沐那個姑姑到底是何方神聖,但是見司沐此時的樣子,也只好就此作罷了。
窗外,路燈不斷的倒退。
江洋把思緒收回,開始考慮自己眼前的處境。
說一千道一萬,目前自己身處一個極度危險的國度。
在他的記憶中,這個國家馬上會發生一件大事,一件足夠轟動全球的大事。
國內的藍鯨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若不是為了拿到一級市場的渠道以及那塊金融牌照,江洋也不可能冒這個風險到這個地方來。
但既然來了,就要想辦法儘早的完成任務,架上一座從委國通往華夏的石油橋樑
等等!
突然,江洋的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
前世,作為「反美鬥士」的委國老大布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