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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粗心大意愛留尾巴的毛病要是再改不了,我也保不住你。」
范四看著水鬼的公文包,面無表情的道。
水鬼低頭一看,隨後迅速把機票塞了回去。
范四看了看周圍,隨後看了水鬼一眼:「跟我來。」
水鬼立刻應聲:「是。」
超五星級酒店的水晶大門緩緩關上,這裡依舊燈火輝煌,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海港灣酒店,頂層。
足有500平米的巨大天台,把澳城的夜色盡收眼底,雨水纏綿中,那些燈光很是奢靡。
天台的一半有玻璃頂,一半被雨水打濕,游泳池中波紋蕩漾。
花有道赤裸著身子躺在巨大的羊絨沙發上,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順著他的胸膛往下,是幾個正在賣力服侍他的異國女子。
金黃色的頭髮在腰下晃動,花有道咬緊了牙齒,臉上再次露出招牌式的笑容。
「哈哈。」
花有道笑出了聲音,一臉的享受,隨後一把抓住那團金色的頭髮用力往下按。
脖子上青筋乍現,花有道仿佛升華了一般,最終滿意的舒了一口氣。
「呼」
花有道突然抬起右腿,腳掌踩在了那團金色的頭髮上,隨後用力蹬開。
金髮碧眼的女人被蹬出老遠,「咕咚」一聲坐在地上,隨後趕緊站起身來,有些畏懼的看了花有道一眼。
她抬起右手抹了抹嘴巴,隨後用把手指舔食了一遍。
花有道拿起睡袍披在身上,走到女人旁邊,伸手在她的臉上拍了拍,笑道:「錢在柜子里,自己去拿。」
女人個子很高,身材更是勁爆。
聽到花有道的話後,顫顫巍巍的朝著柜子走去。
伸手拉開,裡面是堆放整齊的美金。一摞摞一沓沓,滿滿一抽屜,在那些美金的旁邊,放著很多的鑽石、金條和國際名表。
金髮女人的喘息有些沉重,雙手顫抖的伸向抽屜。
「我我可以隨便拿嗎?」
女人用生疏的中文說道。
花有道坐在沙發上拿起了紅酒杯,嘴角上揚:「當然。」
另外幾個美女此時有些懊悔,為什麼剛才服侍花少的不是她們,而此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暴富的機會放給了別人。
金髮女子的右手朝著抽屜伸去,先是在美金上,猶豫了一下,又放在了鑽石上,最後又放在了名表上。
最終,她一把抓起了鑽石和手錶。
而背後,幾個女子如同看到了怪物一般,驚恐的捂住嘴巴不敢發出聲音。
只見花有道不知什麼時候放下了酒杯,右手正拿著一把金黃色的手槍,而那隻槍的槍口,正瞄準著那金髮女子的頭顱。
花有道半躺在沙發上,敞開雙腿,右手舉槍。
從這個角度看去,那個金髮女子的裙底被看的一清二楚。
他的臉上依舊掛著邪笑,右手按下了保險。
「咔。」
輕微的機械聲音響起,金髮女子的身體突然僵硬在原地。
她的額頭出現冷汗,因為從柜子前的鏡子裡,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個坐在沙發上,赤著胸膛拿著手槍的男人。
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
幾個女人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她們來自不同的國家,都是到這裡來撈金的。
按照她們以往的經驗,只要在賭場上陪男人們玩樂,晚上回去給他們放鬆一下,每天就會有大把的錢賺。
可今天的生意明顯不同。
因為她們都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來到這裡意味著什麼。
在這個世界裡,花有道就是皇帝。
他一句話就能決定她們的生死。
所以當他舉起槍的那一刻,幾個女人如同遭到了雷擊,大腦一片空白。
金髮女子的雙腿在微微發抖,她的右手僵持在那滿抽屜的錢財中。
花有道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慢慢變的冰冷,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