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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斌被王炳帶走了,整個海底基地在一陣議論過後陷入了沉寂。
在臨走的時候朱元斌終於明白,原來他早就被盯上了,而那個躺在病床上的陳佳聰也被悄悄的「偷梁換柱」了。
朱元斌是聰明的,他很快從時間節點上進行推算。如果海底監護室里的陳佳聰能有機會被調包的話,那麼條件只有一次,就是兩個月前被江洋叫去了太平島。
他被做局了。
如此看來,他「辛辛苦苦」在海底基地搜集來的各種數據也全都是假的。
所有人都在演戲而已。
朱元斌在離開海底基地的時候,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工作」了四年的地方,隨後帶著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踏上了前往湄港的直升機。
主持朱元斌審訊工作的主審人由高華親自擔任,並且給這次的審訊制定了三套方案、三個階段和三個地點。
分別是湄港、太平島和一零七監獄。
原本整個工作小組以為朱元斌會是個硬骨頭,最起碼狡猾如他會堅挺一段時間,沒想到這個細皮嫩肉的教授在當天晚上就全都交代了。
伴隨著傳真機的工作聲,一張張詳細的資料出現在江洋的辦公桌前。
朱元斌的出生檔案,入學檔案,以至於後來去了哪些國家,出入境記錄等等,包括所有的社會活動在內,甚至連他在哪些地方開過賓館,以及他辦理電話卡後的活動軌跡都清清楚楚。
通過資料顯示,朱元斌在20年前就已經更改了國籍,前後換過多次身份,從最早的法國、美國、再到現在的加拿大籍,前後折騰了不下十幾次。
細細查閱下,江洋發現此人還有另外兩個身份。
其中一個是美國伊利諾伊大學院士,另一個則是摩根大通高級管理層,且這兩個身份都跟先鋒集團有著極為密切的聯繫。
而根據卡姆的講述,他和朱元斌曾經都是重生娃娃實驗項目的成員,兩人當時被分到了同一個小組,當時還是比較要好的朋友。由於重生娃娃實驗發起者已經有多方資本介入,且由實驗方自主控股項目的發展方向,所以當時摩根大通旗下的某個金融機構前來與實驗室談收購的時候被毅然決然的拒絕了。
也就是那一次拒絕,讓整個實驗小組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在美國,幾乎所有的科研項目全部掌握在頂級資本手裡。
這種掌握不僅僅是參與,而是絕對控股。
換句話說,就是科研工作者只能打工,無論項目由誰發起,最終也只能由那幾家頂級資本說了算。
項目如何延伸,發展往什麼方向,如何獲取利益等等,科研團隊只能默默的看著。
在這樣的環境下,自然有很多投資者和科研工作者想要打破這種不公,但結果都是以慘痛收場。
「重生娃娃」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由於當時發起人的一個決定,讓摩根大通失了顏面,接下來的一周內,實驗室投資人有的被槍殺在自己的家裡,有的出了車禍,有的因涉嫌各種罪名被抓進了監獄,剩下的幾個被嚇的落荒而逃。緊接著實驗室就出了大事,一場化學性質的超級爆炸,幾乎讓第二小組的科研人員徹底滅絕。
在看到朱元斌以前,卡姆是唯一一個倖存者。
當他偶然的一次機會看到朱元斌以後,他一切都明白了。
是這個人出賣了整個實驗室,把研究成果賣給了摩根,並重新組建了新的隊伍為那幫猶大人賣命。
而朱元斌之所以潛伏到江洋身邊,最大的任務就是取代陳佳聰,獲取更多的情報傳遞往他的組織,並且在適當的時候給江洋的訊息系統製造混亂。
科技戰爭的年代,一旦衛星和通訊系統出現問題,那麼如同古代戰士們全部雙目失明一樣。
資料很多,記載的非常詳細,江洋翻了翻便丟到一旁沒再去看。
對於他來說,自從高華發覺朱元斌這個人有問題以後,那麼這根釘子已經翻不起什麼浪花了,之所以沒有動他,就是想通過這個人來麻痹對方,甚至可以利用他傳遞更多的假信息。
至於他是誰,曾經發生了哪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