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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跟我論證這些關係,對於我來說毫無意義。」窗外的夜色很美,室內的燈光昏暗。
「對於湄港來說也毫無意義。」江洋終於還是開口:「每個人都有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完全不同的認知。」
「世界的法則本就是如此,你看到了這些也僅僅代表了你看到了這些。」
「能證明什麼?」江洋眼神逐漸犀利,盯著司純:「僅僅只能證明你讀的書多一些,看到的東西多一些,大腦里的屬性多一些。」
「湄港在國際上什麼位置,我,丕卿,塞恩三人之間是什麼關係,我需要拿出什麼態度去應對這些事情,我想我應該比你更清楚一些。」
「除此之外。」
「丕卿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安槐為什麼會突然來到湄港。」江洋看著司純:「包括你。」
「為何來到這裡。」
「是因為丕卿?」
「葉家?」
「那個僅僅跟我有了一面之緣的賣魚老頭,又或者是我的結拜大哥司海?」江洋坐的端正,眼睛在燈光下熠熠生輝:「不。」
「都不是。」
「你跟他們都一樣,也是為了利益。」
「同樣都是為了出海打漁,所以你大可不必為了你能多拿一些,而把我固定在某個立場之上。」司純看著江洋不發一言,只是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輕抿,然後又放下。
「都是些千年的王八,既然已經成了精,就給各自留一些餘地。」
「說說看。」江洋拿起茶杯,淡定的看著司純:「你手裡有什麼東西對我有用,能幫到我什麼。我能給你什麼,又或者說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放下茶杯。
司沐從司純旁邊的位置起身,在江洋身旁坐下,隨後給江洋添茶。
「你不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司純看著江洋問。江洋蹙眉:「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是做什麼的?」氣氛再次尷尬。
司沐悄悄捏了捏江洋的大腿,隨後給江洋使了個眼色。但江洋似乎絲毫沒有察覺,依舊那麼看著司純。
「從剛才你進門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十分鐘。」
「你花費了四十分鐘給我上課。」江洋道:「你的時間很多嗎?」司純蹙眉。
江洋道:「我需要一個女人給我上課嗎?」
「你看不起女人。」司純道。江洋身體前傾,盯著司純:「我只不過是看不起那些自以為是的女人罷了。」寒冷。
司沐只感覺胳膊的皮膚上,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看了看江洋又看了看她的小姑,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湄港遇襲以後,我的時間變的更加珍貴。」江洋看了一眼手錶,隨後看向司純:「跟我共事七年的兄弟被餵了魚,湄港最優秀的外交官和法務部長被炸的連一塊骨頭都找不到,湄港代理總執行官白承恩,在大庭廣眾之下險些被槍殺。」
「我的夫人被擄走。」
「全湄港真實死傷人數高達數千人。」
「在這種情況之下,你覺得我有時間聽你說教嗎?」江洋看著司純。司純眼睛微微眯起,明顯帶著一絲憤怒。
「這種關鍵的時刻,你能走進我這間辦公室,我歡迎且感恩。」江洋繼續道:「但對於湄港,此時最重要的是,時間。」
「不僅僅是我,我手下的每一個人,都沒有時間去聽那些跟湄港無關的,沒用的廢話。」司純的脾氣似乎也上來了,看著江洋:「你覺得我剛才說的那些是廢話?」
「至少。」江洋立刻回應道:「在湄港與塞恩的恩怨之間來說,是廢話。」沉默。
整個辦公室里出現了至少三十秒鐘的沉默。良久。司純開口道:「你和塞恩之間,一定用這種方式去處理關係嗎?」
「我的意思是。」司純看著江洋:「就算塞恩不在了,這個世界也不會因此改變什麼。」
「那些豬不會因為塞恩沒有了而變的不再是豬。」
「會有更多的養豬人去代替塞恩,甚至那些人比塞恩還要壞,壞一百倍。」司純想了想,開口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非要這麼做呢?」
「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