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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洲與賀雲章交談的同一時間。
江洋和白承恩也在交談著同一個問題,那就是把項目整體下降30公分這件事到底妥不妥當。
為此,白承恩是擔憂的。
江洋不以為然的道:「老城很高,地形本就相當於在石山縣裡凸出來一塊,醜死了。咱們往下挖一挖,相當於免費給他們修地形了,燒香慶祝去吧,能遇到咱們這麼優秀的施工單位,算是石山縣的百姓都積德了。」
白承恩驚訝:「兄弟這話說的可就有點不要臉了。」
江洋哈哈大笑道:「這怎麼能是不要臉呢,我說的是實話。老城的整體水平線確實很高,咱們往下挖一挖不礙事的,這叫就地取材,就算真的下暴雨,咱們的排水設計是完全過關的,項目旁邊就是護城河,淹了誰都不會淹了青山公館,你就放心吧。」
白承恩道:「我是擔心方文洲那裡,他能不能理解我們,這很重要。」
江洋摸了摸鼻子道:「老子花錢給他免費修了那麼大一個公園,他偷著樂去吧!咱們在這撅屁股費勁半天,又是弄山又是挖河的,不都是為了新城市的面貌改革?咱們挖點土怎麼了,又不是偷去賣了,而是全部用在了項目里,這點格局要是都沒有,他也混不到今天這個位置上。」
白承恩點頭:「說的也是,不過要不咱們還是打電話跟他解釋一下吧。」
江洋揮手道:「解釋個屁,現在這點小事都畏手畏腳的跟他請示,以後咱就更沒有話語權了。白哥,關於咱們跟縣裡合作的立場,你要有個態度。不能不把方文洲當回事,也不能太把他當回事。咱是做生意,不是溜須拍馬的政客,他有他的原則,我們也有我們的原則。我們彼此都要心裡清楚,雙方所需要的是什麼東西,大家各取所需就行了。在這個基礎上,沒必要太多的溝通,一切都在不言中就是最好的合作夥伴。有的時候,不說話比說話更有力量。」
一席話聽的白承恩心驚肉跳,但仔細想想,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苦笑一聲:「遇到了你,我發現自己這四十年算是白活了。」
江洋看著一旁的白承恩,寬慰道:「白哥,你不必太過自責,有的時候天才就是這樣,時間是無法彌補這種差距的。」
白承恩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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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一口氣道:「你好像是在安慰我,又好像不是。」
江洋笑了笑沒再說話,而是拿起了手機撥通了蘇萬年的電話開始安排工作了。
石山西郊,魏家。
「賈全勇和賈全兵都判了,賈全勇十七年,賈全兵死緩。」
魏琛說道。
魏洪聽後點了點頭:「判了好啊,判了這件事就算徹底翻篇了。」
魏琛有些猶豫的道:「爸,江洋可能已經猜到了是我在背後支持賈全勇做這件事。」
魏洪聽後眉毛一掀:「怎麼回事?」
魏琛想了想道:「賈全勇被抓那天,他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讓他趕緊離開石山縣,並且讓他閉嘴,不能牽扯出魏家。」
魏洪點頭:「做的不錯,這跟江洋有什麼關係?」
突然間一怔,站起身看著魏琛道:「那部手機呢?有沒有讓他銷毀?」
魏琛搖頭道:「晚上十點多的時候,那部手機再次給我打了個電話,我接了。」
「然後呢?」
魏洪急忙追問。
「是江洋打來的,我沒說什麼,直接給掛斷了。」
魏琛說道,想了想補充道:「電話里他說七哥好久不見,應該是聽出了我的聲音。」
魏洪聽後反而舒了一口氣道:「還好不是落在了警察手裡,不過就算落到了他們手裡也不怕,不過是一個通話記錄而已,說明不了什麼。」
「是的。」魏琛點頭道:「賈全勇是個生意人,跟我通電話也是很正常的,不能作為證據使用。只是那個江洋太了解賈全勇了,我怕他會因為這個猜到這件事跟我們有關係。」
魏洪冷笑一聲:「你以為沒有這個電話他就猜不到嗎?這個賈全勇真是蠢透了,竟然用車撞人這種低劣的手段,這不就等於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