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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公主也可以賭一下,賭賭看我們所帶出來的僅僅只有一百人,其中還有許許多多叛徒的大使團,究竟能不能順利地在三天……不,兩天,甚至在天亮之後就找到我們。如果公主願意賭一下的話,那麼我死在這裡,也沒有任何的怨言了。」
說完這些,愛麗兒將那些有著藍灣帝國紋章的金幣重新放進錢袋子,紮好,塞回自己的內側袋,重新站起來。她瞥了一眼面前這個已經呆若木雞的公主,完全不理睬她,轉過身,拿起一張兔皮,用剪刀一小塊一小塊地剪下來,塞進嘴裡,艱難地咀嚼了兩下之後,終於吞進了肚子。
那麼,對於這位公主來說,她現在卻是完完全全地懵了。
她就那麼呆呆地看著這個似乎完全不打算和自己繼續爭辯的人魚之歌會長,一股無名的怒火理所當然地從心頭冒起。
對於她來說,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
那莫過於自己明明有足夠的力量可以完全殺掉眼前這個不聽話的女僕,可是這個女僕所展現出來的所有事實竟然硬生生地讓她從理性層面上不能動手,也不敢動手!
如果說,這個女僕所說的話都純粹是欺騙自己的話那倒也算了,可是她所說的竟然全都是事實!
事實如此……在這個如此人生地不熟,並且山腳下的那個村民很可能不會認自己這個公主,甚至認了公主也會殺掉自己的情況下,放眼望去,現在唯一還站在自己這邊的……好像,也就只有這個完全不尊敬自己的女僕了……
一想到這裡,甜酒酪突然有了一種十分沉重的無力感。
明明自己擁有可以隨意驅使這個沒有力量的女僕的力量,但仔細想想卻是什麼都做不到……!這種虛弱感和柔弱感……讓這位公主第一次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
「嗚……嗚嗚嗚……」
愛麗兒正在努力咀嚼著那些難吃的兔皮,突然之間,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輕輕的抽泣聲。
她回過頭,只見那個長公主正蜷縮在房間的一腳,腦袋完全埋在雙膝之間,渾身顫抖,正在哭泣起來。
嗯,這一招愛麗兒熟悉,畢竟大家都是女人,女人在這種時候會做什麼事情她可是門兒清。
當然,如果現在在這裡的是那位狂戰士的話,說不定就要上前去好好地安慰了。只可惜,女人可不會因為另外一個女人撒嬌哭泣而上前去好言相勸啊。
當下,愛麗兒繼續一小塊一小塊地剪下兔皮,放進嘴裡,好像扯牛皮一樣地咬了幾口。幾乎也沒有咬斷,只能囫圇著吞下。儘管難吃,但至少也算是填了肚子吧。
吃完,愛麗兒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抬起頭看了看房間內的擺設,床嘛~~~就只有一張。她走過去稍稍按了按床板,確認能夠支撐之後,轉過頭笑道:「有哭的時間,你不如想想一旦和大家匯合之後要怎麼完成這次的使節團任務吧。依我看,等我們和大部隊匯合之後你第一時間就是要殺掉我吧?那麼接下來的面見工作就是你自己去做嘍~~~」
聽到愛麗兒這樣一句像是玩笑但又完全不是玩笑的話,那邊的甜酒酪渾身一顫,一張哭的扭曲到極致,眼淚鼻涕混合地塗抹在那張醜臉上的臉衝著愛麗兒大喊道:「你還算是個女人嗎?!到現在這時候了你竟然還考慮工作?還考慮政治?!你怎麼不快點想想怎麼讓達克先生來救我們啊!嗚嗚嗚……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是和達克先生在一起遇難!」
愛麗兒皺了皺眉頭,說道:「你說我不算是個女人?照我看來,你還算是個人嗎?都到現在這種狀況了,你首先想的竟然不是想著應付眼前的情況和以後可能的境地,反而還是想著談戀愛?」
甜酒酪抬起手抹了抹眼睛,狠狠地瞪了愛麗兒一眼:「我就是想著談戀愛怎麼了?我就是要談戀愛!我就是達克先生!讓所謂的工作和政治見鬼去吧!我不幹了啦!我什麼都不管了啦!」
聽到這句話,愛麗兒反而走到甜酒酪的面前,蹲下來,一臉認真嚴肅地說道:「甜酒酪,請你搞清楚一點,你可不是什麼民間的普通小姐,你可是藍灣帝國的長公主!說實話,戀愛這種東西能夠出現在你這種一國公主的腦袋裡就已經讓我覺得十分不可思議了,你從小就應該有著隨時隨地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