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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小子對張寒這麼尊敬。為什麼跟我說話的時候,連敬語都不用?我好歹也是你的學長啊?」
估計這個問題,在御幸的心裡已經憋了很久了,說起來的時候,帶著幾分怨氣。
「御幸!」
低著頭的澤村,看著突然衝出來的傢伙,一臉不可思議。他那雙疑惑的大眼睛好像在問,眼前這個傢伙,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那是什麼眼神,一軍開會,作為球隊主力捕手的我,出現在這裡,不是很正常的嗎?」
御幸現在的眼神,都能殺人了。
張寒感覺很驚奇。
御幸一也在他的印象里,好像除了棒球之外,對其他的東西都不是很感興趣。
哪怕學長們不喜歡他,學弟們不尊敬他,他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好像只要大家在賽場上能夠配合好,這些都不是問題一樣。
沒想到他對澤村的稱呼,竟然有著這麼深的怨念?
大概這個叫澤村榮純的小伙子,在御幸的眼中,也是一個非常另類的存在吧。
「沒辦法,不是我們寢室的小學弟不知道尊重人,實在是有些學長就不值得人尊敬。嘻嘻……」
倉持看熱鬧不嫌事大。
但他在說話的時候,是牢牢站在自己寢室學弟一方的。
這傢伙的護短,幾乎是骨子裡的。
「那你可要好好看好你們家學弟!」
御幸皮笑肉不笑。
「指導澤村投球,有克里斯學長就夠了,不勞您費心。」
倉持依舊一臉欠扁的模樣。
「要不你們打一架吧?」
張寒非常好心的提議道。
兩個人劍拔弩張的盯著對方,眼睛裡都已經快要冒出火苗來了。
張寒認為與其這樣大眼兒瞪小眼兒,還不如乾淨利落的打一架。
男人嘛,有些事情用嘴是說不清楚的,還是拳頭有效。
「我又不是不良少年,才沒興趣跟這個四眼仔打架呢。」
倉持把腦袋甩到了一邊。
他之前留給球隊監督和教練組的印象很不好,這要是真的打起來,監督和教練們是絕對不會幫他的。
要知道御幸可是監督和教練們眼中的金疙瘩,碰破一點皮兒,監督和教練們都心疼的要命。
這要是跟他玩鬧,出點什麼意外?
那倉持估計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說起來還是他們一個寢室的小學弟讓人放心,本身骨絡天生柔軟,就算用十字架這樣的專業動作來切磋,也不會受傷。
簡直就是最好的沙包人選。
「我才不跟不良少年打架呢,拉低檔次,」
御幸笑眯眯的,氣死人不償命。
原本說好了不打架的倉持,感覺火苗子在自己的肚子裡。一個勁的往上竄。
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
他一把抓住了御幸的衣領子。
「你說誰是不良少年?」
對於這個詞,倉持顯然非常的介意。
御幸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這傢伙屬於死鴨子嘴硬的類型,哪怕明知道自己說錯了,也絕不認錯。
「嘿嘿,嘿嘿……」
最可氣的是,他還把頭帶彎到了一邊,嘿嘿傻樂。
實話實說,御幸一也這麼做,真沒有別的意思。他就是感覺自己說錯話了,場面這麼尷尬,所以選擇性的逃避而已。
讓他認錯,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是站在倉持的立場上,看著取笑完他以後,把頭轉到一邊,連目光都懶得跟他對視的御幸。
肚子裡都無髒六俯,都快冒煙兒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的大腦幾乎要失去理智,準備給御幸一個狠狠的教訓。
可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他突然回憶起自己離開家鄉的那一幕。
因為打架鬥毆的事情,他幾乎葬送了自己的高中棒球生涯。而被他認為是生命全部的兄弟,最終只是耍著他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