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成為我自己。」

    黎仙瑤嗓音平靜。

    「你這是什麼意思，還有之前」

    東方傲月，眸子死死盯著黎仙瑤。

    她想到了之前，君逍遙在黎族祖地救了黎仙瑤後。

    他們之間的奇怪對話。

    東方傲月那時候還有些不明所以。

    但是現在。

    她有所猜測。

    這個猜測的答案，讓東方傲月玉手緊握。

    「抱歉，之前一直沒有告訴你，其實」

    黎仙瑤，將真相，告訴了東方傲月。

    東方傲月聽完後，神情怔怔，恍若失神。

    「所以，你之前一直都知道，但是你卻」

    東方傲月嗓音都是有著一絲顫意。

    「沒什麼，我只是回歸我自己而已，又不是要死了。」

    黎仙瑤故作輕鬆，對著東方傲月微微一笑。

    她不想讓東方傲月擔心。

    「你在亂說什麼？」

    東方傲月忍不住大聲道。

    誰知道，黎仙瑤神魂回歸後，會發什麼事情？

    她的意識，能保留嗎？

    若是無法保留，那和死，有什麼區別？

    「沒事的，傲月，逍遙他，會照顧你。」黎仙瑤說道。

    東方傲月與君逍遙在一起。

    她在世間，最在意的兩人，相互扶持。

    她也算是了無牽掛。

    黎仙瑤說完，蓮步輕移而去。

    而這時。

    東方傲月終於是忍不住道：「黎仙瑤，你欠我的，還太多太多，就這樣走了！」

    東方傲月，很少落淚。

    在她娘去世後，她就基本不流淚了。

    後來，在遇到君逍遙後，在復仇成功後，才流過些許。

    而現在，東方傲月，眼角噙著晶瑩。

    她第一次，為黎仙瑤落淚。

    黎仙瑤聽到這話，玉手握緊，但還是沒有回頭。

    東方傲月嘴唇咬地滲出了一絲鮮血。

    她再度喊道。

    「姐，記住你欠我的！」

    黎仙瑤嬌軀一顫。

    這是東方傲月，第一次叫她姐。

    之前，東方傲月，始終沒有這樣叫過她。

    黎仙瑤忍不住回首，看著東方傲月，臉上帶笑亦帶淚。

    「我會記住，欠你的，姐姐都會補償給你！」

    黎仙瑤說完這最後一句，身形遁空而去。

    東方傲月，孤立虛空。

    眼角有晶瑩的淚珠滑落。

    她們第一次以姐妹相稱，竟是這般別離之時。

    命運當真弄人！

    依依，夏姽嫿，黎仙瑤，皆是來到君逍遙這邊。

    三女的目光，都是看向君逍遙。

    那種目光，是同樣的溫柔，眷戀，帶著不舍。

    面對這般景象，君逍遙唯有沉默。

    她們雖是姜聖依的魂，但君逍遙，真的很難，不把她們當成一個個獨立的人。

    一如當初的天女鳶和泠鳶。

    但是

    世間安得雙全法。

    四魂不歸一，姜聖依就難以重現。

    君逍遙轉生界海，尋找了這麼長時間，要將姜聖依帶回這人間。

    他又如何會在這時候放棄？

    「是我對不住你們。」

    君逍遙終於是開口，嗓音沉沉。

    三女看著君逍遙，雖然眼角有淚，但臉上依舊帶著笑。

    她們皆是搖頭。

    她們的來源，是姜聖依。

    而君逍遙，為了尋找姜聖依四魂，耗費了多少心力？

    「逍遙，你沒有什麼欠我們的。」黎仙瑤道。

    「逍遙，別傷心，我們很快就會以另一種方式再相見。」依依亦是安慰道。

    夏姽嫿不語，只是深情凝望著君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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