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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給你爹認個錯,你爹就會接你出來了!」
「我沒做錯什麼,為何要認錯?他愛來不來,我不在乎,我也不想出去。他要關多久就關多久好了。」
姜敏懇請女兒,給父親認個錯。
司馬蓮這次是要與父親犟到底了,就算被父親打死,被關一輩子,也不會認輸的。
「你跟你爹,就像頭犟驢。」
這對父女就一個脾性樣。
姜敏無法,只能兩邊說好話。
…
夜裡,月朗星稀。
司馬傲輾轉反側睡不著,乾脆起了床,到外走走。
在明朗的月色中,司馬傲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柴房走出。
「大晚上,你不睡覺,跑到柴房幹嘛?」
司馬傲叫住,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個熟悉身影正是,自己的學生—猴娃。
猴娃神色微慌的回道:「夜涼,怕師妹冷著,給師妹送了床被子。」
司馬傲看出猴娃的心裡的慌張,撇了眼猴娃,沒說話。
猴娃見司馬傲不說話,求道:「老師,你就饒了師妹這次吧?師妹雖是膽子大,但柴房裡簡陋不說,夜裡漆黑黑的,師妹一個姑娘家,是會害怕的。」
司馬傲望了眼柴房,深沉的說道:「為師自有分寸,你先回去睡吧!」
猴子不敢再多言了,應了聲是,就回房睡了。
在猴娃轉身要離開那瞬,司馬傲又叫住猴娃。
司馬傲不解的問猴娃:「所有的師兄弟們都去投奔劉大人,藉此機會大展才華,實現抱負,只有你不被所動,那是為何?」
「學生自愧無才,只想留在學院照顧老師。」
「你真願意一輩子呆在學院?」司馬傲輕輕的搖了搖頭,不相信猴娃說的話。
「至少在老師,還在世上前,學生是不會離開學院的。還有學生並不覺得,投奔劉太守是個大展才華的機會,因為學生不認為劉太守會是位明君。」
猴娃在話此話時,目光銳利,言詞堅定。
「哦?」
司馬傲詫然看著猴娃,同時目光里透著對猴娃的欣慰。
猴娃的腦海里,又浮現起在荒進城那個場景。
一位守城的軍官,默然的站在城樓上,悲憫的望著城門口下一雙雙渴望、哀求的眼睛。為了城中的百姓,軍官無奈的下令守城將士放箭,驅趕城門下的逃荒難民。
最後,眾多逃荒難民受了箭傷,只能被迫、悲傷的離開!
姜敏又給女兒送吃的了。
柴房不僅烏燈黑火,甚至連張床都沒有,只有一堆稻草。
作為母親的姜敏既心疼女兒,又感到愧疚,一進來便問女兒,昨晚有沒有睡好?
司馬連不想讓母親擔心,兩手一攤的躺下,隨手拿起一根草放到嘴裡,並俏皮的說:「昨晚可睡得真香了!」
姜敏遲疑的看著,一臉俏皮的女兒。「烏燈黑火的,你一個人睡在柴房不怕?」
「我將來是要闖江湖的,有啥好害怕的。」司馬蓮縮了縮脖子回道。
這句話,女兒不是一次說了,姜敏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個姑娘家要做的是,呆在家裡相夫教子,整天想著打打殺殺的事。」姜敏邊端出飯菜,邊呵斥女兒。
司馬蓮不認同母親的觀點的。司馬蓮不認同女子,只該圍著丈夫兒子轉,女子也該有抱負理想,胸懷天下,男人能做到的事,女人也能到做。
司馬蓮為了說服母親,從稻草上站了起,慷慨激昂的說出心中的想法。
「娘,你誤解了。闖江湖除了打殺,還有劫富濟窮,匡扶正義。」
「娘不希望你有什麼志大理想,只想你嫁個如意郎君,相夫教子,經營好父親給你的學院。」姜敏苦口婆心的對女兒司馬蓮說道。
司馬蓮不甘心一輩子,呆在這個小山坡上。「娘,蓮兒的心不在學院。」
「學院有何不好?學院,是你爹辛辛苦苦創立下來的,你不替你爹守著,誰替你爹守著。」姜敏莫然的望著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