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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時候,大量的竹筏再次出現在河面上,仍然是由高句麗的青壯撐著竹筏,運送兵馬,在竹筏上的是大量的騎兵,這些騎兵穿著各種皮甲,有的臉上紋著各種花紋和刺青,手上的兵器也是多種多樣,唯獨不變的是他們瘋狂的眼神。
阿固郎已經和蓋蘇文兩人商議完畢,準備將懷遠城中的糧草盡數交給靺鞨人,當然這前提條件是靺鞨人能夠擊敗遼水西岸的大夏兵馬,阿固郎想到懷遠城中的無數糧草和器械,毫不猶豫的接下了差事,大量的騎兵出現在竹筏之上,朝西岸殺了過來。
大營前,尉遲恭和程咬金兩人看著呼嘯而來的騎兵,面色陰沉,雖然兩人已經早有準備,但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兩人的臉色還是有些不好看,敵人的騎兵殺來,就意味著接下來就是短兵相接的時候。
「風!」程咬金騎著戰馬,漆黑的面容上多了幾分凝重,手中的長槊舉起,就見身邊的弓弩手紛紛射出手中的利箭,利箭就好像是一朵烏雲一樣,朝河面上撒了過去,瞬間就聽見河面上傳來一陣慘叫聲,一個個身影從戰馬上摔了下來,墜落在遼水之中,瞬間就將遼水給染紅了。
兩邊的將軍面色冷峻,絲毫沒有將眼前的傷亡放在心上,戰爭之中,傷亡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現在拼的就是人數。
「風!」一聲怒吼,程咬金手中的長槊舉起,作為防守的一方,弓箭就好像是暴雨一樣,從空中落下,灑落在敵人頭頂上,射殺敵人。
而這個時候,遠處的敵人忽然吹響了號角? 就見一些騎兵從竹筏上飛奔而下? 落入河水之中,他們拼命的抽打戰馬? 戰馬發出一陣陣嘶鳴聲? 馱著敵人朝沙灘而來。
「轟!」就在這個時候,沙灘上傳來一陣巨響? 無數拒馬出現在沙灘上,從河邊一直延續到岸邊? 看上去密密麻麻的? 一望無際,讓人看著頭皮發麻。
靺鞨騎兵消耗了大量的兵力終於殺上了沙灘,但對於面前的拒馬,卻沒有好的辦法? 只能是採用蠻辦法? 硬生生的扛著面前的弓箭,一步步的前進。
「敵人很彪悍啊!」尉遲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程咬金身邊,說道:「真的不行,就讓騎兵上吧!他們人數雖然不少,但衝鋒的時候一點方法都沒有? 若是我們騎兵進攻,對方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敬德? 你有沒有發現,敵人進攻的都是靺鞨人? 高句麗的兵馬並沒有出動。」程咬金搖搖頭,他發現到對面的敵人雖然很多? 但都是一群山野之人? 也只有靺鞨騎兵才是這種打扮? 這就意味著作為大夏最強大的敵人到現在還沒有出招。
「真是陰險狡詐。」尉遲恭冷哼了一聲。他調轉馬頭,回到大營中,在他的身後,還有萬餘騎兵,這是用來防備隨時會殺出來的敵人。
在對岸,蓋蘇文手執千里鏡,望著西岸的一切,臉上露出得意之色,正是如同程咬金所猜測的那樣,作為交戰的主力,蓋蘇文手中的高麗兵馬的確沒有投入戰鬥之中,或者說,是沒有和靺鞨人一起投入戰鬥之中。
「大夏的兵馬的確沒有多少,面對靺鞨人的進攻,他們的兵馬已經捉襟見肘了。」蓋蘇文看見大量的騎兵已經衝出了大營,聚集在河堤之上,而布置在河堤上的弓箭手逐漸有後撤的跡象。蓋蘇文臉上的得意之色更濃了,他對身邊的侍衛說道:「傳我命令,大軍可以進攻了,從北方攻破敵人的烽火台,然後殺入敵人的大營中。」
蓋蘇文認為這個時候,已經到了決戰的時候了,讓自己的親兵立刻下達進攻的命令,無論是大夏也好,或者是靺鞨人也好,都是他手中的棋子。靺鞨人若是能攻破大夏的大營,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若是不能攻破,蓋蘇文也不在乎,只要能夠拖住大夏的兵馬就可以了。若是能兩敗俱傷,蓋蘇文肯定很高興。
就在戰場向北五十里的地方,大量的竹筏出現在河面上,無數兵馬浩浩蕩蕩,朝西岸而來,烽火台上大夏士兵不敢怠慢,趕緊點燃了狼煙,狼煙緩緩升起,直上雲霄,預示著上游已經有大量的敵人出現了。
「蓋蘇文果然還有後手。」尉遲恭和程咬金兩人望著天邊升起的狼煙,面色凝重,這是考驗兩人的時候到了,若是能堅守住,一切都好說,一旦堅守不住,整個防線都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