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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燕雲則是一路打滾,也不知道滾了多少圈,終於停下了。
他站起身,身上滿是塵土,看上去頗為狼狽的樣子,心中已經將那無天小和尚記上了一筆,以後定要找他算賬。接著便抬頭向周圍看去,卻見周圍雜草叢生,幾棵大樹不經修剪,上面爬滿了枯黃的藤蔓,顯然自己是滾到了一個少有人打理的角落。
燕雲看到此處心念一動,卻說著院子有八卦奇門封堵出路,但是這裡顯然是一處被忽略的地方,是不是說這裡就不被那八卦奇門影響呢?
想著,便往那牆邊走去,心說高低翻上去看看。走到牆角,卻只覺得酒氣撲鼻,草叢之間隱約傳來幾聲呼嚕
?這裡雖不是寺廟,但也是臨覺寺的地盤,怎麼會有酒味?低頭看去,那雜草叢中露出一顆有些泛紅的圓腦袋。燕雲扒開草叢,卻見裡面一個20歲上下年紀的和尚,穿著一身打滿補丁的灰布袈裟,手持一壺小酒,臉上微紅醉倒於此處。
燕雲一陣沉默,卻不想打擾人家清夢,就打算從此處翻牆出去。想著正要踩動那踏雲步,腳上卻被人握住。
「靠,誰?」
低頭看去,卻不是那個醉和尚又是那個。只見那醉和尚悠悠轉醒,睡眼矇矓的從地上爬起:「兄弟,相逢即是緣分,走那麼急做什麼?」
兄弟?燕雲只覺得好笑,心說這和尚不叫人施主,卻叫人兄弟,端是老不正經。便更不想理他,當下又要飛身上牆,這一次卻被人扒住了腰帶。
刷,那腰帶哪裡禁得住這樣拽拉,當下燕雲就露了大腿。
那和尚哈哈一笑:「妙極哎,兄弟你別生氣,我可不是故意的。」
燕雲提上褲子:「臭和尚,我和你遠日無仇,今日無怨的,你這般作弄我作甚。」
醉酒和尚紅著鼻頭,邊打酒嗝邊道:「卻非和尚想要作弄在下,而是這是翻不出去的。」
燕雲一臉狐疑的樣子,但是想到這個院子的深意,他也就信了。當下泄氣。
「該死的,那些個臭和尚不吃齋念佛,好端端的布希麼奇門陣法,這不是瞎折騰人嗎?」燕雲怒氣騰騰。
而一邊的醉酒和尚也是深有同感,一樣罵道:「就是,整的我出去弄酒喝都不方便,這奇門陣法端是害人。」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吐槽起來,燕雲又說起那叫無天的小和尚不當佛子,找自己要錢的事情。
那醉酒和尚大驚:「真有此事?」
燕雲想起來那是咬牙切齒:「真有此事!」
醉酒和尚大呼那無天無恥,當下說:「下次見了他,一定要狠狠的打他的屁股。」
燕雲見有人仗義出手,大感愉悅:「對,一定要狠狠的打,直打的他的屁股從兩半變四半。」
兩人相視一笑,仿佛都看到了那小和尚無天的屁股被打裂的樣子,相顧甚歡。
那和尚一拱手:「不知閣下是?」
燕雲一拍胸脯:「燕雲,不知大師法號?」
那和尚也是一拍胸脯:「不戒!」
不戒?好嘛,怪不得在這裡喝倒,原來是叫不戒。
燕云:「不戒大師,當是人如其名。」
不戒摸摸光頭:「好說,好說。話說少俠,你要出著敬佛院做什麼?」
燕云:「我有兩個朋友也到了這汴梁城內,可不知道為什麼,卻獨留我一個在這裡,我打算去尋他們問個明白。」
「原來如此。」那不戒和尚點點頭,卻又說:「不過說實在的,既然你的朋友叫你呆在這裡,你等他們就是了,何必要出去呢?」
燕雲苦笑,攤手道:「實在是這院子裡面,一日三餐皆是素食,難以忍受啊。」
不戒恍然大悟,對著燕雲豎起個大拇指:「有理!」說著搖搖自己手中的酒壺,道:「不能喝酒不能吃肉不近女色,你說這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哎,當初怎麼就腦子一抽當了和尚呢?」
燕雲看著不戒一副懊悔的樣子,也是覺得好笑,便問「為什麼呢?」
不戒搖搖腦袋:「還不是我爹媽害的。」
燕云:「這齣家的事情,和爹娘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