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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扎·蓋恩斯。
這個人是聖者教會內部公認的天才,對於各種神術的理解幾乎是一看就會,並且立馬能夠舉一反三,而且到了最後,其對於聖力的運用已經不局限於神術了。
他們之前也都十分崇拜這個天才,認為他能夠完成常人不能完成的事。
只是令他感覺複雜的是,這個天才是被他們荊棘一脈的人發覺的,也是他們開始培養的。
之前在他的幫助下,他們荊棘一脈的力量不斷增長,本以為他會成為他們的領袖,然後帶領他們,成為聖者教會的主導者。
然而在前一段時間,他就離開了荊棘一脈,直接投靠了流河一脈,然後開始反過來遏制荊棘一脈的一些事。
聖者教會內部主要分為三脈,分別是對應著聖地流河之路的流河一脈,以及荊棘之袍的荊棘一脈,還有其他一脈。
畢竟流河之路和荊棘之袍,還有聖者之冠以及人子之血是聖者教會的聖物,人神便是靠著這四個事物,成為了人神,而其中聖者之冠人神就沒有傳下來,人子之血到底是什麼,也沒有人清楚。
因此依靠著一個聖物一個聖地,聖者教會內部就分為了兩個主要流派,其他尋找聖者之冠和人子之血的修士則成為了另外一脈,被認為是追尋一脈。
除此之外還有著一些隱秘部門並沒有明確的分為那個流派。
比如人神離開之前曾向他的門徒細說十五句話語,根據這十五句話語,他的門徒組成了隱秘部門,那個部門一直留存至今,人數雖然不多,但是影響也巨大。
荊棘一脈和流河一脈在早期還沒有分的那麼明顯,但是隨著荊棘之袍和流河之路的功效不同,兩派也分的越來越明顯。
迪之子追尋著流河所在,經歷苦難1,他將苦難抽取出來,化作了荊棘。
又用手將荊棘編織成袍子,穿戴在身。
刺扎入身體之中,屬於凡俗的鮮血,從身體流干。
鮮血落在地上,流淌向遠方,變得骯髒。
——《神言·人子記事》
聖者教會認為,人是骯髒的,這一點從其他神言中也能夠找到相應的記載。
羊被牧羊人得以淨化,是將其放在水中,而人是由牧羊人三滴血化作的,第一滴滴在了刀上,第二滴滴在了狼骨上,第三滴是掉在了地上。
水是純淨的,而大地布滿灰塵是骯髒的,血液落在地上便是一個變骯髒的過程,而人是由牧羊人三子繁衍的伊和迪作為始祖。
換句話說從源頭上來說,人就不純淨,體內的骯髒需要通過苦難,來得以淨化。
他們承認自身的骯髒,正視這種骯髒,不會因為自身的罪惡而有負罪感,也不會因為他人的罪惡而貶低罪犯,這也是他們為什麼要收留那些罪犯的原因。
對於他們來說,都是罪人,誰也不比誰高一等,他們都需要苦難荊棘的救贖。
只是他們是有著救贖之心,而那些罪犯沒有,所以那些罪犯才需要聖令儀式的束縛。
如果他們能夠參悟救贖之心,甚至能夠直接加入到聖者教會之中。
這是現在聖者教會荊棘一脈的主要思想,也是和流河派衝突最大的地方。
當然這種衝突還只是內部利益的爭奪,遠遠沒有達到要分裂的地步。
阿扎不認同人都是一樣這種理論,他鄙視那些罪犯,認為就算所有人都留著骯髒之血,那些一輩子什麼錯事都沒做過的人,也遠比那些罪犯高尚。
他在之前先現在的荊棘之主提議取消聖令儀式,遭受到拒絕後,便直接投靠了流河一脈,然後在這一次聖者教會派遣罪犯的時候,直接卡住聖者教會的其他支援,形成了一種博弈。
目前看來,在這這一次鬥爭博弈中,是他們輸了。
只是這些修士複雜的眼神,仿佛和阿扎沒有半點關係,他此刻正打量著奈瑟,眼中有著毫不掩飾的厭惡。
如果說夏亞等人是憑藉豐富的經驗,來判斷出奈瑟那充斥著野心的本質,那麼阿扎便是以某種超越常人的直覺,來直接判定奈瑟是罪人。
「你是誰?」阿扎開口質問道,然後緩緩轉